从前总是搞不懂,为什么二哥总是讨厌自己,却原来,二哥也以为我讨厌他啊。
睚眦抬起脸,金色长滑向脸颊两边,就像阴云忽然散开了。
睚眦看了狴犴一会儿,道:“喝酒,你去不去?”
狴犴儒雅一笑,抱拳道:“既然兄长相邀,那小弟就叨扰了。”
睚眦又瞄了他一眼,心想,虽然还是酸不拉几的,但好像顺眼多了。
湄洲岛。
林愿回到家知道了谢礼的事情,也只能道:“既然是二殿下一片心意,那就收下吧,这么多点心我们也吃不过来,白白放坏了,给乡亲邻里的都分享一些吧。”
默娘拆开一包点心,递给妙珠:“来,阿姐那天和我抬水也辛苦了,快尝尝这龙宫王子送的糕好不好吃。”
妙珠就着默娘的手咬了一口:“嗯,好甜呀,你也快吃吧。”
默娘又拿一个喂给王氏:“阿娘。”
王氏也说:“甜。”
于是一家人都围上来吃点心。
东海海面。
“来,四弟,干杯!”
酒桌就设在船上的观景台,兄弟二人相对而坐,观赏着海景对饮。
“哇~好美啊。”大白鲨望着远处,忍不住赞叹出声,他因为尖牙,咬字不清楚,这么听着倒是憨态可掬。
这天气,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后,临近黄昏反而放晴了。
此时,海上风浪暂歇,红日挂在海平面上,在镜面一般的海面留下绚烂的倒影,飞鸟展翅,像是道道水墨勾勒而成。
睚眦感觉有些太安静了,于是转过头道:“你们几个,平时不是话多吗?怎么现在哑巴了?”
大白鲨道:“难得殿下心情这么好,还请我们喝酒,我们这不是担心又说错话吗?”
“你们几个没良心的东西。”睚眦骂道:“你们平日没心没肺的时候还少吗?本王子计较了吗?”睚眦拿手拍得桌子邦邦响:“今天都说了是要好好乐一乐,都给本王子打起精神来,不许死气沉沉的,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巡海夜叉举起酒杯:“来呀,臭白鲨,喝!”
嘉应笑道:“咱们跟着殿下,今日倒也是风雅了一回。”
嘉佑对一旁游离在外的龟将军道:“来,龟将军,小的敬你一杯。”
龟将军不自然的举杯碰了一下,并没有太高的兴致,他心中很担心睚眦是想耍什么花招。
金色的斜阳照向观景台上,睚眦看着景色,已经有些微醺:“多好的阳光啊,有机会能看,就多看看吧…”
狴犴诧异道:“二哥怎么也似这般多愁善感起来了?这可不像你了。”
二哥此番历劫回来,忽然变了好多,精神也总是恍恍惚惚,是不是真的受了很多苦啊?狴犴隐晦的看了龟将军一眼,龟将军默默垂头,错开了目光。
“怎么?”睚眦白了他一眼:“给你好脸色,你还不习惯了?”
狴犴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小弟只是想说,二哥要是有什么话不好告诉父亲母亲,大可以和小弟倾诉,不必闷在心中,自己折磨自己。”
“有些事情,非是几句话可以涵盖呀。”睚眦举起酒杯:“还是喝酒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狴犴连忙笑着和睚眦碰杯:“那好,那小弟今日就陪二哥一起,不醉不休。”
夜幕降临,原本无比平静的海面,开始浪潮迭起,兄弟二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蚌妃陪着睚眦回宫,龟将军也送狴犴回去了,独留几个小妖继续玩耍。
晏公道:“这二殿下还真是转了性子啊?”
“可不是嘛。”巡海夜叉道:“你要是被打鱼佬捞去折磨个好几天,还不能报仇,你能不憋屈吗?”
“是啊。”嘉应道:“更何况,那可是龙宫的二王子,他可是一向有仇必报的啊。”
“唉。”白鲨精醉醺醺的忽然含泪道:“你说这些打鱼佬,真是太可恶了,我以前就有很多鲨鱼同胞被他们猎杀,就为了做那劳什子鱼翅,我一想到咱们高贵的王子殿下也差点被他们伤害,我就恨得牙根痒痒!”
嘉佑道:“可是我看殿下好像没有记恨的意思,还送礼感谢姓林的打鱼佬了。”
“你傻呀。”晏公道:“什么都要等着主人吩咐,那还有前途吗?何况殿下现在还有些神志不太正常,啧啧,堂堂龙子,给折磨成了这模样,我看着都可怜。”
嘉应道:“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办?”
晏公道:“你们看,现在海上正狂风大作,咱们不如借着这股风浪去收拾那些打鱼佬,给殿下出气。”
“可是龙王有令,不让节外生枝。”嘉佑迟疑道:“殿下也没有吩咐,咱们擅自行动,能落好吗?”
嘉应瞄了一眼四周,掩着嘴小声说道:“而且,我听说二殿下是被花果山那位给教训了才吓着了,殿下都挨了收拾,咱们几个再瞎折腾,那不是茅厕里打灯笼吗?”
晏公道:“可是现在自然的风浪这么大,咱们不过略略助力,给打鱼佬一点教训,既为殿下出了气,又没谁知道是咱们干的,咱们也能趁机玩个痛快,何乐而不为?殿下刚才可是骂咱们没良心呢。”
“这…”
几个小妖明显都有些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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