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赶紧捂住他的嘴。
“二兄,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想以下犯上啊你。
牢里两个村的青壮年正百无聊赖地聊天,看见衙役们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两个身着锦袍的少年进来,迅速地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朝和陆元懿。
“官爷!
实在不行就抓我吧!
就当那锄头是我不小心扔出去的吧!
我认罪!
让乡亲们回去吧,家里的妇孺都等着他们呢!”
陆朝扫过他的脸,激动、期待、紧张唯独没有害怕,仿佛一个英雄,正接受民众的膜拜。
可是万万没想到陆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走了。
“什么意思??这人怎么又走了!”
“也该到放我们的时候了吧?”
“再不回去,春种晚了怎么办?”
“对啊,阿舱你说句话啊。”
有几个心急的迫切地看了眼躲在后面的青年人。
青年人看了看陆朝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他们不敢的,到时候家里揭不开锅,我们就到这县衙闹,只要你们听我的,路有,银子也会有,若是你们不听我的,影响了村里的大事,回去你们自已向族长交代。”
其他人听到这,不敢再多说。
“朝朝,咱们不一一审问吗?”
陆元懿有些不解。
“不审了,看他们那样早就商量好对策了,审也没用。”
“那我们要怎么抓出背后之人?”
“二兄,咱俩的目的不是为了抓出背后之人。”
这背后之人是康王殿下该操的心,他们应该想的是如何替陆父闯过这难关。
所以他和萧佑丞默契地兵分两路,萧佑丞解决这背后之人,他来解决这修路之事。
从县衙牢房出来后,陆朝带着陆元懿逛完了整个街道,每个店都要进去瞅上一眼,兴致来了还要和店家闲聊。
陆元懿急得团团转,又无可奈何,毕竟他爹说了,一切听陆朝的。
逛了一天,陆朝提着一大袋东西回了住处。
紧接着又找陆大人拿了玉溪县的舆图,研究了起来。
陆大人看着行事颇有风范的儿子,心底微微酸涩,这孩子不能科举真是陆家一大损失。
书房的灯彻夜未熄,茶水续了一壶又一壶。
次日清晨,父子三人相视一笑,妥了。
“父亲身子不便,还熬了一夜,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和二兄去和周公子禀报一声就回来。”
陆大人眼下青黑,但是却精神极佳,看向陆朝的神情尤为可亲,陆元懿看得直撇嘴。
“去吧去吧,厨房已经备好了早膳,你们还在长身体,吃完再回来。”
萧佑丞几人也是一夜未睡,几双熊猫眼看着尤为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