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见过大风大浪的黄永明吞吞吐吐,斟酌再3:“如果不受刺激的话,可能很长时间都想不起来,但凡事没有绝对,万一…”
他默默打断:“那就够了。”不用很长,只要足够让她离不开他,只需要她即便想起,也舍不得放手,那就够用了。
黄永明其实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对上他眼里的执着又不免把话咽回去,算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说再多也是徒劳无功:“她的病是怎么回事?”
离笙讲了遍原委,省掉了伏泠那番话。
黄永明思索半天,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排除双重人格的可能,也许是当初的事刺激了她,所以才产生了极端的性格,我的建议是先用药观察一段日子,如果副人格出现很频繁的话,就要做催眠治疗。”
倘若真到了催眠那一步,谁都不能保证意外是否会出现。
他说知道了,没抬眼,不知在思索什么。
江泠回来有一会,没走,黄永明又给她号了脉,说身体底子差,回家要好好调养,不能熬夜增加负担,他大致猜到离笙的意思,能瞒一时是一时,所以心照不宣地没提这件事,只把药单开出来,提醒记得撕标签。
回家,江泠窝在离笙怀里,望着天花板看,心事重重。
“我的病情是不是很严重?”她糊里糊涂,什么都听他口中道出,可在诊室对上黄永明眼神,她总觉得心神不宁。
视线被倏然被遮挡,离笙用手盖住了她的眼,轻声说:“泠泠,你总爱想太多。”
江泠摸着心口的位置,能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那是一种很不安,很恐惧的状态,本能害怕未知的一切:“但愿吧。”她又说,“可是你要告诉我实情,不要瞒我。”
“会的。”离笙挪开手,吻她的唇,“你不要再想了。”
她被平放在床上,头铺开,口红晕开,沾在他唇角,有了动人心魄的颜色,妖而欲。
他压着她的身子,若即若离,舌的濡湿感在口腔包裹中愈清晰。
江泠抓上了他的袖子,很用力,弯折出褶皱,他堕入情欲的暗潮,把岸边的她卷入海底,腿下,是他越来越明显的变化,她先是一愣,随后脸红得彻底。
他在耳畔喘息,乱得不成样,诱她,扰她:“宝宝,你帮帮我。”
他何时情动,会成这个样子。是一点不想伪装了,想要她,上她,从十六岁那年就想了。
那年,少年把她压在窗前,脱掉了姑娘的裙子,她抱着胸前,哭得不成样子。
她说:“离笙,你不能这么对我。”
少年轻而易举拨开遮挡,吻她的额头:“泠泠,你要乖。”
可是她一直不乖。
曾经那张稚嫩的脸近在咫尺,欲望叫嚣着他,把自己的所有交付。
她摸到,触电一般地往回缩,那是隔着一层布料,在宣泄的渴望。心底惶惑,她音都颤起来:“离笙,我不行的。”
他哪里还会思考,本能地亲她,在脸颊,脖颈,又解开了衣服,一路往下:“没关系,我教你。”
她胸尖微红,被他握在掌心,左右玩弄,然后凑过去用舌头舔,像饮茶,慢慢细品,唇齿留香,那种酥痒让她不自觉地挺起,往他口中送。
怎么会这样?
他解开了腰带,拉着她握住,她被烫了似的,指尖哆嗦,握不牢,一下一下的,他被折磨得窝在她肩头闷哼。
“宝宝,你真是不想让我活。”
“别喊这个。”她闭着眼,看都不敢看他,听声音就快击溃心理防线。
他往掌心里送,攥着她的手让她握牢:“用点力,往下动。”
“不要分心。”
“泠泠,看我。”
“亲我。”
……
没等她亲,便又被压住了唇,他在方寸之地厮磨,很轻地吮,看她难受不行,心软,没再折磨,身下却越快了,大脑为情所控,总觉得不满足,不满足她亲得太轻,不满足她手的度,不满足没与她彻底相融。
“泠泠。”
情到浓时,他声声句句都是她的名字。
他说,我好爱你。
水流在淌,空气浓稠。
她双目空,闻到了淡淡的味道,剩下这一句不断回响。
他爱她,爱到骨子里。轻则骨断筋折,重则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