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顺手拿过毛巾,擦着汗走下台来,经过何少云的身边的时候,还故意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捏拳,拳头关节捏得咯嘣作响,这一眼一响,直把何少云惊得身体一颤,浑身抖。
钱静雅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得了,今晚上这顿饭可有这何少爷受的。”
钱海蓉将二人送到高档酒店,找了个借口回到家里,跟钱静雅焦急地等着回信。
谁知没过一个小时,赵芷若就早早地自己独自开车回来了。
不出所料,赵芷若一回到家,带回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吹了。”
钱海蓉听了大怒,问道:“怎么又吹了?我给你找的百里挑一的男朋友,人又帅家境又好,门当户对,还有风度,而且在外没有任何绯闻,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你说我容易吗?你居然还不满意?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赵芷若坐在沙上,端起水杯幽幽说道:“我可不想找个弱鸡一样的男朋友,不说是个身强力壮的,至少要比我强吧?”
钱海蓉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的小祖宗,你现在都能一拳打爆木板,一脚踢断木柱了,比你还厉害的我上哪找去!总不能到军区里去找那些大头兵吧?”
赵芷若淡淡的道:“如果那些战士能打败我,我倒是可以考虑。”
“开什么玩笑!”
钱海蓉简直要气疯了,自己的女儿好歹也是文武双全的穆桂英,她再怎么样也不会让她嫁给那些蛮夫的。
“那就别找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心思想这种事。我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到军营里去,参军,当兵!”赵芷若喝了一口水说道。
“哈哈哈,是谁提到要当兵?是不是芷若?”
还没等钱海蓉再次作,大门口就传来了赵芷若父亲赵海天的声音。
赵芷若说这话的时候赵海天刚刚好进门,恰好听到了赵芷若要当兵的话。
钱海蓉一听赵海天回来了,更是生气,她知道自己这个丈夫一听军营的事就来劲,于是说道:“你怎么才回来,你看看你养的宝贝女儿,相亲搞砸了还要去当兵!你们俩真是一个德行!”
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沙上,嘟着嘴生气。
赵海天坐在赵芷若身边,拍着赵芷若的肩膀说道:“当兵怎么了?这叫‘虎父无犬女!’当兵好!芷若,你只要是真心的,我明天就给你办手续!年轻人就是要到兵营里历练历练……哎哎哎,干什么?”
还没等赵海天说完,钱海蓉就将他一把拖进了卧室,关上卧室门,低声质问道:“女孩子家家的当什么兵?你这么说万一她真的去当兵怎么办?”
赵海天笑着说:“怎么了?当兵不好吗?你不是也嫁了个当兵的吗?谁说女孩子就不能当兵了?”
“是吗?那你怎么不叫你的另一个女儿去当兵?”钱海蓉挑着眉毛反问道。
这句话好像击中了赵海天的软肋,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妻子的眼睛,也不好意思反驳。
钱海蓉见自己占了上风,心里暗喜,但是又不想在这件丑事上多做文章,更不想两个人因为这事把关系搞僵,于是话峰一转,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你又干什么去了?”
赵海天眼光躲闪着回答道:“没什么,碰上几个战友,聚了聚。”
同在客厅的钱静雅赵芷若也不是聋子,微微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听钱海蓉提到了“另一个女儿”,钱静雅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赵芷若的耳朵轻声说道:“表姐,你那个妹妹,我在网上看到她的照片了,现在好像正在上大学,玩什么cosp1ay,在学校里挺出名的,好像就跟我一样,住在海州。”
赵芷若放下水杯,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钱静雅见她脸色不好看,也就聪明地不再问了。
赵芷若的那个妹妹的情况,钱静雅听母亲说过,是赵海天年青时在外面和一个“二奶”偷生的,她的年龄只比赵芷若小了一岁。
为了这事,当年赵芷若的母亲和钱静雅的母亲,这对钱家姐妹还联手闹过了。
钱静雅姓钱,是因为她跟母姓,比起一脉单传(表面上)的赵家,钱静雅还有一个哥哥,他是跟父亲姓的。
另一边,赵若雪搬离了租住的别墅,坐高铁回到京都的家里。
刚一到家,就闻到家里有淡淡的香烟的味道,再看看桌上的烟灰缸里,有几颗抽剩的烟头,看牌子十分眼熟。
赵若雪的母亲正好在收拾桌子上的两个茶杯。
赵若雪的母亲梅林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貌美少妇,从她的一颦一笑中依稀可以看出她当年风华正茂的绝代芳华。
但是因为她一边做着大学老师的工作,一边独自一人抚养赵若雪。
时间在她的身体和容貌上都留下了痕迹,眼角微微有些鱼尾纹,腰身也不如当年那么曼妙了。虽然如此,依旧可以算是一个知性的美人。
“妈,你干嘛呢?是不是那个人又来了?”赵若雪似乎猜到了什么,冷冷问道。
梅林叹了口气,说道:“若雪,你别这么说,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
“什么父亲!就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对我们不管不顾也配叫父亲?”赵若雪怒道。
“他用过的东西我不想见到!”说完,赵若雪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丢进了垃圾桶。
梅林知道赵若雪这么多年来没有父亲的关怀,确实受了委屈,怨恨他也是正常的,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叹气。
赵若雪见母亲叹气,心里不忍,于是说道:“妈,我今年考得很好,一定能拿一等奖学金,另外我暑假多出去跑跑,下个学期的生活费跟学费我也能自己挣到。这样我就不用用他的钱上学了。”
梅林身为大学教授,自己的收入足以支付女儿的学业和生活。
但听到赵若雪考得很好能拿奖学金还是很高兴,可是听了后半段话,却明白这孩子实在是太怨恨自己的父亲了,可是自己又无法劝解,只有叹气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