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均为明代计量单位。)
虽然上面没有任何铭文,但只看这个数据徐达就知道,定然是王鼎。
他不敢怠慢,立即写了一份奏疏,将鼎的来历详细的写了下来。
然后命人将鼎连奏疏,一起送往应天。
目送大鼎远去,他才松了口气,然后问道:
“开封可有军情传来?”
徐彬上前回道:“大帅,常帅送来书信,水道已经疏浚完毕,大军可直达大都。”
徐达扬鞭直指东北方向,道:“好,传我军令,全军北上,直捣元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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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
朱元璋看着被押过来的石坚,喝道道:
“你还有何话说?”
石坚噗通跪下不停叩头:“卑职失职以至于让二皇子受伤,自知罪不可赦。”
“不敢奢求活命,只望陛下看在卑职的些许微末之功上,放过卑职的家人。”
朱元璋的目光反倒是没有之前那般严厉了,说道:
“咱知道你没有这个胆子,背后必定有人指使,那个人是谁?”
石坚再次叩头:“真是卑职一时糊涂,没有任何人指使,请陛下赐卑职死罪。”
朱元璋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朱樉跳出来骂道:
“你倒是忠心,可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你的忠给错人了吧。”
这可谓是诛心之言,石坚脸色瞬间煞白。
朱元璋稍稍降下去的杀意,再次盈沸:
“说,那个人是谁。”
石坚身躯一抖,犹豫了一下,再次叩头:
“请陛下赐卑职死,请陛下赐卑职死……”
朱元璋寒声道:“冥顽不灵。”
说着竟不再审问,而是返回御座开始批阅奏疏。
大家都搞不懂他是什么心思,也不敢乱插话,一时间大殿变得非常安静。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见他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朱樉先憋不住了。
悄悄的走到他身边,说道:“爹,我胳膊疼,去御医那里包扎一下,顺便再去看看我娘。”
朱元璋头都没抬,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朱樉这才小心的离开。
大殿再次恢复了平静,就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赵二虎走进来道:
“陛下,李相在外求见。”
听到李善长求见,石坚的身躯再次一抖,他终于知道皇帝在等什么了。
心中也更加的惶恐不安。
朱元璋依然头都没抬,也没有给任何回复。
赵二虎也只能继续等候,但他心里很清楚,朱元璋对李善长已经是怒极了。
否则,换成往日,哪怕再忙也不会这样冷着对方。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朱元璋批完手上最后一份奏疏,才开口道:
“宣。”
赵二虎的腰弯的更低,默默地后退到角落。
放在往常,朱元璋肯定是说,让他进来之类的话。
这种语气比较随意,赵二虎自己就能出去把人请进来。
但‘宣’字一出口就不一样了,意味着接下来的一切都要走礼法流程。
必须得是正儿八经的太监,捏着腔调拉长音唱名。
赵二虎一个侍卫统领,是没资格在这里大声喊的。
在他退下后,大太监孙福上前一步,高声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