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也的确想要倾诉一番。
“我未出阁时,闺名叫花迎春,后来嫁了他,就被叫做花春娘。”
春娘手一指她的丈夫,语气中少了许多怨恨,多了许多的萧索。
“那时候,我还满心以为自己嫁了个好丈夫,谁知道,褚兴才就是个狼心狗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送出自己妻子的恶毒家伙!”
春娘声音颤抖,一直柔滑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
“曦月妹妹。”
春娘感激的看向她,平复下心情,又继续讲述。
把她嫁入褚家后,遇到的种种不堪都说了出来。
被丈夫带去贵人家,被单独留下,第一次被强暴,第二次,第三次……被迫学那些羞耻的舞蹈,等等。
说到痛心处,春娘死死的攥紧匕,哭着恨着的看着她丈夫。
“姐姐……”萧曦月再次抱住她,让她痛哭一场。
“我,我以为,以为等他赚了钱后,这日子就结束了……岂知,他的商铺开遍了郡城,却还是不满足,又要带我去拜访另一个贵人家!”
“我去了,呵呵,故作不小心的狠狠的踢了一下那贵人的卵蛋,让他疼得到底抽搐!哈哈哈。”
“我和他被赶出,他的商铺一夜间又化为乌有,沦落到现在,哈哈哈。”
“但他不敢赶我走,因为我是唯一还能帮他的人,他又要把我送去什么赵大人家,我受够了,我要阉了他!!”
春娘在萧曦月怀里挣扎起来,手中匕又在乱挥。
“一定要如此?”萧曦月犹豫了下,松开她。
不知师妹在时,会怎么做呢?
“对,我就要报仇,不阉了他,我心中愤恨难消!”
春娘咬着牙,满是怨恨的模样,让萧曦月心中泛起了波澜。
这样的恨意,又怎能轻易消去呢?
“妹妹,你知道吗?”春娘低下头,苦笑出声。
萧曦月握了握她的手。
“我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还害怕会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
“后来才知道,我被他蒙骗着,每个月都会喝下了绝子药汤,等我知道时,我已经怀不上任何孩子,只能一辈子当个石女,什么都生不出。”
萧曦月沉默着。
她现,她不敢倾听这样的声音。
这是怎样的凄怨哀凉,春娘的前半生又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折磨。
她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与春娘相比,她只不过是……
区区小事罢了。
“呵,我说这些干嘛?”
春娘抹了抹眼泪,强笑道:“反正我也不想给臭男人生孩子,生不出就生不出吧。”
良久,萧曦月轻声开口:“这是谎话。”
“……”
看着她,春娘脸色怪异,想笑,又想哭,好一会,才幽幽说道:“妹妹你呢?可愿与姐姐说一说,你为何……与这老东西在一起?”
她再指晕迷的老汉,满是后怕:“这老东西又老又丑,倒是长了根大棍子,妹妹若是喜欢,姐姐也不会看不起你,更不会说什么……”
她话语轻了下去,荡妇的她自知自己太污浊,看到仙子一般的曦月妹妹也如她这般堕落淫秽,免不了心生窃喜。
这种窃喜,让她羞愧。
“肉欲,之欢。”
萧曦月从嘴里轻轻说出这些话,脑海内刹那间回忆起了与老汉的许多淫事,那火热的肉体纠缠,欲望泄,让她既贪求渴望,又厌恶憎恨。
“妹妹。”春娘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姐姐只是个污了身子的人,也不懂什么修行,见识浅薄,不过,妹妹若是肯说出,姐姐也愿听一听妹妹的事。”
萧曦月看向她,一双明亮的眼眸在火光之下异常的耀眼。
“好。”
萧曦月抱着双膝,如小女儿般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明眸看着火堆,用天籁般的嗓音,慢慢讲述她的事。
从萧远,到老汉,再到李仙仙,从第一次见到老汉的精液,到为了泄烦闷去与他数次交欢,再到这十多日里,与他浑浑噩噩的交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