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没有任何回答。
发疯了似的在路上狂飙着,油门几乎快要踩到底。他知道这是陈调在报复他,报复他心里习惯性闪过的想法。他听到陈调在别人身下发出的呻吟,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他们在接吻。
但他看上去像没有任何愤怒似的,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手机,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他这次带了枪,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等下杀不了那个触碰过陈调的男人,得罪他父亲也无所谓,金闻嘉用哪里触碰了妻子,他就要把那里的皮都拔下来吃到胃里去。
脑子里这么想着,他越来越急迫地想这么做,脚下的油门几乎要踩到底他也没有发现,或许发现了,他也无所谓。
这时,听筒那边又传来了声音。
金闻嘉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扒开他的阴穴看了看,“差不多了。”说着,解开自己的裤子,把早已勃发的阴茎露到陈调眼前。他伸手到床头柜拿过安全套,但目光呆滞迷糊的男人却拦住了他。
于是龚英随听到了从接通电话到现在,陈调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不用戴套,直接进来。”
龚英随的瞳孔猛地缩紧了,握住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心脏像不正常地跳动着,又像是就这么停止了跳动。喉腔火辣辣的,像什么东西快要涌出来,他张开口,“别、不要……”他祈求着他的妻子,痛苦得说不出话了,用尽力气也只发出了单调的几个字,“求你、陈调……别这样……”
但陈调却不理会,他听着这样的哀求,只觉得爽快。
看着迟迟没有动作的金闻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没病,龚英随也会操我。”
金闻嘉皱了皱眉,“行。”正要插进去,又停住了,“你不会怀孕吧?”
陈调转过头,“这得看你。”说出这样的话,他紧张得抓住床单,不敢看金闻嘉的表情,哪想下一秒,炙热的阴茎就一举捅开他的肉壁,埋到了最深处。
“啊……”陈调叫了一声,金闻嘉掐着陈调的脸,没人能忍受处于劣位人对自己能力的质疑,他沉沉地盯着陈调,“先说好,怀孕了我可不负责。”
怀孕。
龚英随的脑子里只有剩下这两个字了。
刚才的冷静全然不见了踪影,手掌密密麻麻地泛起刺痛感,慢慢地遍布全身。
陈调会被内射,甚至会怀孕。
该怎么办?
他可以吃掉男人的皮肉,但是他们的体液会在陈调的身体里交融,难舍难分,最后孕育出生命。
怎么办?
不如全都去死,他要杀了所有人,他要杀了陈调,把他的身体刨开,他要清洗他的内脏,每一个地方,尤其是子宫,把他洗的干干净净,最后吞进肚子里。
这样他就能永远和他在一起了。
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龚英随慢慢平静下来。
还没等他冷静一分钟,对面突然传来陈调的声音——
“龚英随……”
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带着姓,龚英随本能地感到害怕,如临大敌似的全身都紧绷着。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可能会在没有对陈调下手前就被陈调杀死。
“你不是问我在干什么……”
“我现在告诉你。”
龚英随使不上力气了,就像那次,陈调说给他礼物那次。一样的感觉,自己会因为陈调的话再死一次,他刚肯定。他惶恐地想要挂断电话,他不敢再听下去,可是手脚却不受控制了,僵硬地一动不动。
于是他听到了尖刀刺入心脏的声音——
“我在爱他。”
我在爱他。
龚英随的大脑里重复着这句话,除此之外,是一阵嗡嗡声,像是从脑里传来的,又像是耳朵里,又或许是心脏。
他的脑子变得有些发懵,他看到前面一闪而过的发红的灯。
下一秒,“嘭——”
一辆货车撞上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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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小伤,下集接着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