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宫哭喊着,但是只能从喉咙中冒出带血的气泡。
宋葬对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对琴宫比了一个向下的大拇指。
“我是这个,你是这个。”
宋葬觉得这样很好玩,对新学到的东西感到骄傲。
琴宫捧起地上的碎渣,喉咙中只有呜咽,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不要放她回去。”屋顶上,捂着胸口的张莫。
宋葬回望了他一眼,并没把张莫的话放在心里,琴宫对张莫来说是莫大的威胁,但是对宋葬来说,就是解闷的玩具。
自言自语道:
“我想杀的人,没人能活着回去。”
宋葬抓起跪在地上琴宫的头发,高高举起,她的脸狼狈至极。
琴宫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她小幅度摇晃着脑袋,眼里满是恐惧。
在规则早已名存实亡的乱世,一条结丹修士下山惨死,就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算不上,同一天几大州上死去的修士又何止百人、千人,大家早已见惯了买卖、杀戮、欺诈和掠夺。
宋葬出生于大家族,早已经看透了这个世道。
实力至上、且却不可优柔寡断。
宋葬眼眸一眨,巨大的冰柱拔地而起,锋利的冰尖穿脱琴宫的心脏。
她的灵力早已经枯竭,再无灵气屏障,简简单单的一根冰柱,就杀死了结丹修士。
琴宫的尸体挂在冰柱之上,温热的血液、尿液顺着冰柱快速落下。
宋葬将琴宫的纳戒收下,所有的天材地宝也归她所有。
她清点了一下道具,啧啧摇头道:
“不愧是良州,穷乡僻壤,这点灵石还不够我修角梁。”
只能说,聊胜于无。
宋葬一跃,高高飞起,再如纯白的雪花一般轻轻落在屋顶。
居高临下,盯着狼狈的张莫,伸出手指。
“你是这个(大拇指朝下),我是这个(大拇指朝上)。”
宋葬还在得意刚学会的手势。
张莫苦笑了一声,修仙界的大能,居然这么缺少童年。
她玩得不亦乐乎,张莫也不敢扫她的兴。
她揣着手,问:
“需要我治疗你吗?和之前价格一样,一成修为。”
张莫摇了摇头,心想这么一点轻伤,居然也要收自己一成修为,真是奸商,但是这种话不能说出来,鬼知道宋葬能不能接受这种程度的吐槽。
从纳戒中取出还血丹,一口服下,音道攻击,外部看不出伤痕,伤势在体内,需要修养几日才行。
宋葬降价道:“诚信治疗的话,半成修为就行。”
“谢你好意,但真不用。”
“无趣。”
宋葬甩脸,从屋顶跳下,落到琴宫的身前。
一手将冰柱折断,尸体还挂在冰柱之上。
面朝南方,搜寻片刻,像是起程前开导航。
“你要去哪里?”
宋葬平静地如吃饭般,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要把她挂在天音阁的祠堂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