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眼中寒光一闪,计上心头!
林晚晴,你既然想玩阴的,想去妇联告刁状,颠倒黑白,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冲进了父母那间卧室。
此刻,陈大山和刘翠兰还沉浸在儿子带来的震撼消息和对林晚晴的愤怒恐惧之中,见儿子突然冲进来,都是一愣。
“爹,娘!”陈晓的声音急促但异常清晰,
“林晚晴去了县妇联!她肯定是想去告状,说我们家骗她,或者说我悔婚,想讹钱,想搞臭咱们家的名声!”
他三言两语就点破了林晚晴最可能的歹毒用心。
陈大山和刘翠兰闻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
“她…她怎么敢!她还有没有良心!”刘翠兰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那个挨千刀的!老子去找她拼了!”陈大山猛地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爹!您冷静点!”陈晓一把拉住父亲,“现在去找她理论,正中她下怀!她巴不得把事情闹大,好浑水摸鱼!咱们不能让她得逞!”
他眼神锐利,迅速说道:“娘!当初为了给她凑那三百块钱,咱们家是不是找大伯、三婶他们借了钱?那些借条!借条还在不在?”
借条?
刘翠兰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想了起来!
“在!在的!”她连连点头,快步走到炕柜前,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
那是他们家最困苦、最屈辱的证明,钱还清后,她本想烧了,但终究没舍得,只是塞在了柜子最底层,眼不见心不烦。
很快,几张因为年头久远而微微发黄、甚至带着点点泪痕印记的借据被翻了出来!
五十块,三十块,二十块……每一张,都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当初为了那个女人,陈家是如何砸锅卖铁、低头求人!
陈晓拿起那些薄薄的纸片,却感觉重若千钧!
这就是铁证!是林晚晴贪婪无度、将他们家推入深渊的铁证!
“好!有这些就够了!”陈晓将借条小心翼翼地收好,眼神冰冷,“光有物证还不够,我们还要人证!”
他看向父亲:“爹,您现在就去一趟大伯家,三婶家,还有当初借钱给咱们的几家亲戚!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就说林晚晴回来了,要去妇联告咱们黑状,想赖掉当初那笔钱,甚至还想反咬一口!请他们到时候务必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证明当初咱们借钱,就是为了给她林晚晴凑回城的关系费!”
陈大山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
林晚晴这不仅是想讹他们家,更是把当初好心借钱给他们的亲戚也给算计进去了!
“他娘的!这个毒妇!”陈大山气得眼睛都红了,一跺脚,“我这就去!我看谁敢帮她说话!”
老实巴交的汉子,一旦被触及底线,爆发出的能量也是惊人的!
看着父亲怒气冲冲地出门,陈晓又对母亲和妹妹交代了几句,让她们在家看好作坊,安抚人心,不要走漏风声。
随后,他揣着那几张关键的借条,叫上同样义愤填膺的陈小四,毫不停留,直奔县城!
他不能等!
必须抢在林晚晴之前,把真相捅到妇联那里去!
他要让妇联的干部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谁才是那个应该被唾弃的骗子!
青山县妇女联合会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几张桌子,墙上贴着几张宣传画和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标语。
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气质干练的女干部,正是妇联的王主任,此刻正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突然到访的两个年轻人。
一个看起来沉稳干练,眼神锐利;另一个则略显局促,但脸上带着明显的愤怒。
“你们是红星村的陈晓同志?”王主任推了推眼镜,问道。她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似乎是最近公社那边报上来的一个搞副业、带领村民致富的年轻人?
“王主任您好,冒昧打扰了。”陈晓不卑不亢地点点头,直接开门见山,“我今天来,是听说我以前在村里的一个老熟’,叫林晚晴,可能会来找组织反映一些情况。为了避免组织被一些不实信息误导,我觉得有必要先把真实情况向您汇报一下。”
他语气平静,措辞谨慎。
王主任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林晚晴?这个名字她好像也有点印象…对了!昨天下午,是有个自称林晚晴的女知青来过,哭哭啼啼地说了半天,大概意思好像是说自己被乡下的对象骗了感情,还被扣着不让回城,受了很多委屈云云…
当时她看那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心里还有些同情,想着要不要找公社了解下情况。
没想到,今天这乡下对象就找上门来了?而且说辞,似乎完全不同?
王主任来了兴趣,示意陈晓坐下:“哦?陈晓同志,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晓也不客气,坐在了王主任对面的椅子上,开始不疾不徐地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