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从旁边的人手里拿出几张单子,“麻烦在这里签个字。多谢配合。”
余琼华脸色煞白,整个人是麻木的,险些站不稳。
还是宋晴连忙扶了她一把。
上回因税务问题才重新开业多久啊,现在又要闭店。
不用猜,这一定是有人故意在针对悦绮纺,针对她。
到底是谁?!
她咬着后槽牙,颤抖着手在那几张单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市场监管部门和质检局的人来时悄无声息,但走时却不一样,周围不少店铺里的人都在门口看热闹。
包括斜对面的嘉兰美容院。
一个个的就差没人手一把瓜子在那哄堂大笑了。
更让余琼华奔溃的是,这种事情,市场监管部门下午居然还贴了个通知在附近商业群里。
一时间,关于悦绮纺弄虚作假欺诈消费者的流言四起。
余琼华气得脸色涨红,浑身颤抖,一字一句道,“给我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见不得我们悦绮纺好!”
“是。”
宋晴刚应下,便大惊失色的喊了声“院长”。
余琼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映入眼帘的布局是她所熟悉的,正是在商家老宅的侧栋主卧里。
周围也站了好些个人。
商毅铮,商泊禹,孟笙,袁思颖。
门口还有一个像是要看好戏的关蓉。
她目光先落在一脸严肃的商毅铮身上,手急切的在空中挥了挥,被商毅铮握住了才有了颤颤巍巍的哭声,“铮哥……”
下午的事情商毅铮自然是听说了,本来还打算等余琼华醒了仔细问问她的,结果看到她这我见犹怜,泫然欲泣的样子,顿时心就软的。
站在一侧的孟笙皱起了眉,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虽然五十多岁了,但余琼华向来包养得好,眼尾都没一根皱纹,身材也好,和商泊禹站在一起,被人说是姐弟都不过分。
这对于已经奔6的商毅铮就是个香饽饽。
她是能保持平静又淡然的心听余琼华怎么和商毅铮哭诉委屈,说自己一把年纪,就想搞个自己的事业怎么就这么难。
前不久才因用人不当丢了一次人,现在又来一次。
总而言之就是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度。
关蓉是听到她那声柔弱又肉麻的“铮哥”时,就毫不犹豫转身走了,还冷笑了一声,“晚辈们都在,两个不害臊的老东西。”
孟笙看着关蓉离去的背影,抿抿唇,转身追了出去。
叫住了正往楼下走的关蓉,“大夫人。”
关蓉闻言,回头看她,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尽是冷淡之意,“有事?”
孟笙的步子停在离她一米左右开外的地方。
她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毕竟这侧栋上下,都是余琼华的人。
所以也没打算明着说。
“我上回邀请舒宜去美术馆看展,还给了一张我的名片给她,让她随时联系我就好,但舒宜一直没联系我。”
话音停下的那刻,她就注意到关蓉的视线往她身后上方移了下。
她眸色一沉,猜到后面大概是有人。
面上依旧带了几分笑意,继续道,“我知道她很喜欢秋意,秋意也是难得在国内办一场展子,又这么近,她要是没去,多可惜啊。下个月19号,我们美术馆还有个展览活动,是秋意和应斐渟的共展,舒宜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让她随时联系我。”
关蓉微微拧眉,她对这事并不知情。
但碍于楼梯口处的商泊禹,没有多问,只冷淡的应了声,“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舒宜的,至于她去不去,就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说罢,便转身走了。
商泊禹走到孟笙身边,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和商舒宜这么熟了?还邀请她去看展。”
孟笙侧首看他,随便胡扯了个理由,“舒宜对我们向来不亲近,只是上回偶然间知道她喜欢秋意姐,碰到就顺便邀请了一下。”
她没说得太详细,下楼就找来侧栋的厨房保姆,让她端一碗鸡汤上去。
商泊禹看她这么关心余琼华,也就没再过问,只当是她和大夫人的寒暄而已。
回到主栋的关蓉细细琢磨了下孟笙那番话,总觉得话里有话。
她给商舒宜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商舒宜正准备上晚自习,“妈,怎么啦?”
“上个月孟笙是不是邀请你去她那美术馆看展,还给了你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