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心虚地趴了下来,脸几乎砸在他的大腿上。
“啪——”
是傅淮礼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发紧:
“想让他走吗?”
梨初不敢抬头,就着那个姿势点头。
忽然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像拔萝卜一样把她拔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提起来坐在他的腿上。
在落下来之前,好像还砸了一下。
也不知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车子陡然震了震。
司机瞬间开门下了车,背过身子守在后座附近,跟站岗似的。
她小心翼翼地瞥向窗外,向飞临开的那台车似乎顿住了,然后就这么直接掉头离开了。
成年人的默契,是不扰人好事。
在忽然意识到,这一切从外头看起来像什么的时候,梨初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以至于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浴室洗澡,拼命拍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尽可能冷静下去。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厨房里透着光,似乎还有“咕噜咕噜”的声响。
她好奇地下了楼,只见原本放在岛台上的、向飞临带来的保温壶已经空了。
梨初有些错愕:
“这壶——”
傅淮礼就这么绑着小围裙,抬起下巴示意着一旁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砂锅:
“煮甜口茶叶蛋了。”
梨初:“……”
“想喝啊?”傅淮礼转过身,拿起厨房里的另一只小锅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喝这个。”
闻起来,和向飞临煲的一样的味道,似乎还多放了一味梨膏糖,缓和了姜味的辛辣。
她有些难以置信抬起头:
“这是你……给我煮的红糖水?”
所以,他拿飞临哥哥特地送过来的红糖水煮了鸡蛋,然后自己重新煲了一锅?
这很不像他会做的……这么没有效率的事情。
傅淮礼瞥了她一眼:
“糖和姜丝自己跳进锅里,自己煮了自己。”
梨初:“……”
就这么沉默了几秒,傅淮礼还是开了口:
“还不赶紧喝,看看你哥的好喝,还是它们自杀出来的产物好喝。”
事实上,梨初真的只是好奇才下的楼。
本来她也没打算找飞临哥哥的红糖水来喝的……
今天下午对台本的时候,由于心虚一直在喝,一不小心喝了太多,整个人几乎都要被腌成向飞临版的红糖水味了。
梨初扯着嘴角:
“其实……我有点饱。”
但单单这么说,怪像嫌弃他手艺的。
她连忙俯下身,一副跟那杯红糖水商量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