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是哄他的,但事实上,在她察觉到不对、就迅给傅淮礼定位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已经有了答案。
以前遇到麻烦就找哥哥,是从小跟在向飞临身边养成的本能反应,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种刻在骨血里的本能,似乎已经在慢慢剥离了。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强势霸占了她的世界,包括她的潜意识反应。
简直霸道、蛮横又毫不讲理。
显然,她刚刚那哄人的话对傅淮礼非常受用,他方才还紧悬着的心已经缓缓落回原位,甚至还被填得满满当当。
原本冷傲的眼眸微微扬起弧度,连薄唇都带着笑意,拉过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指: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这么有安全感呢!怪不得你越来越离不开我了。”
果然不能夸,一夸就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梨初无情地把手收了回来,乖巧又正经地坐得板正。
可傅淮礼的语调显然都是扬起来,透着十足的愉悦:
“装什么装,那你给我定位,不就是想让我赶紧来找你——你就是离不开我。”
梨初已经懒得去纠结他话里奇怪又不讲道理的逻辑,只是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我只是怕我犯了重婚罪被抓。”
傅淮礼:
“你这么爱嘴硬,上辈子做地下党的?”
梨初:
“你这么爱高调,上辈子做花魁的?”
“……”
其实,梨初害怕他高调,倒不是怕他在宁家曝光他们两个已经领证的夫妻关系,只是怕他……在今天,又惹上了麻烦。
虽说他和宁岳成确实算是积怨已久,但是这次,再加上次撞车把宁岳成送进医院的事情,她显然都是那根导火索。
万一……
梨初下意识抿了抿唇。
傅淮礼眉头一挑:
“就这一会儿就魂不守舍了,又想谁呢?”
“我在想宁……”
梨初话没说完,傅淮礼嘴角瞬间向下:
“我刚刚架白打了,还白咣咣一顿抢人了是吧?看来证都领了还不行,我是不是回去也得找个祖传手镯赶紧把你套上?”
梨初连忙解释:
“我没想他,我想的是他爷爷。”
傅淮礼的语气听起来更冷了:
“七八十岁的老头你也不放过?”
梨初:“…………”
她索性把头转向窗外:
“是是是,我上赶着给宁岳成做后奶奶呢!”
不忘带着小脾气轻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