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仿佛忽然之间被全部拉上了窗帘,静谧漆黑一片,虽然梨初的眼前只有黑暗,但并不感到害怕。
她的背后垫了只手,整个人都被熟悉入骨的气息完全笼住,那是傅淮礼的味道。
他的吻流连地往颈侧偏,她红着耳根拍了拍傅淮礼的胸膛,缓缓开了口:
“你妈呢?”
傅淮礼没有停,下巴在她的耳廓上蹭了蹭,声音低哑:
“你找她干什么,准备找她确认一下什么时候官宣,然后可以名正言顺做我妹妹?”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对着她的耳垂轻咬了一口:
“本来我之前还在想,要不要让孟庄来给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恋兄倾向’的病症。”
“现在好像用不着他看了,恋兄就恋兄,现在轮到我是兄了,来,叫哥~哥”
他嘴上说着让她“叫哥哥”,手上却已经不老实地拨开了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卷,顺势从她礼服原本的v型露背边缘滑了进去——
面对他如此不要脸,梨初简直又气又恼,直接抬手就去捂住傅淮礼的嘴,生怕再从他嘴里听见什么大逆不道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兄妹情深”的话来。
结果,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竟然就这么顺势亲了一口她的手心,还不忘亲昵地咬了一口。
简!直!变!态!
她红着脸收回了手,结果又被他得逞,手指指缝被人探入,重新按回了墙上——
呼吸声很快就在幽寂的房内起伏交缠。
傅淮礼全程吻得很重,带着爱不释手的、又狭隘的想据为己有的浓烈情绪。
有限的氧气就这样一点点被蚕食,梨初无助地攥紧了他的衣领,在他怀里急促而笨拙地呜咽着。
傅淮礼托在她后背的掌心,在那一片滑腻的背上轻轻掐了一把,低声哄着她:
“叫哥哥”
几乎缺氧的梨初当场迅审时度势,不能在这种楼下人来人往,事实上又很私密的场合惹他,很乖巧地顺他的意:
“淮礼哥哥”
他的回应透着餮足与愉悦:
“真乖,那今晚跟哥哥坐一起。”
梨初:“……”
原来,他这个大醋缸子,是为了这个。
傅淮礼终于舍得抬手开了灯,慢条斯理地帮她整理好刚刚意乱情迷时扯皱的裙身,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全身镜,又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把手搭在门把上准备开门。
外头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来人往的,梨初抬头看向傅淮礼,瞬间意识到什么,蓦地拉住他手腕。
傅淮礼垂眸瞥她,眼底漫起浅浅一层笑意:
“怎么,没亲够?”
他原本已经把门把手拧了四十五度角,轻轻“啪”一声又拧了回去,重新搂过她,俯身凑过来:
“我也这么觉得,那再亲一会。”
梨初:“……”
她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从包里拿出纸巾:
“出去之前,擦一下。”
刚刚,他亲得太用力了,又偏偏她今天穿了礼服,搭配了比较鲜妍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