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周到。
梨初甚至不敢想象,要是她是通过别人知道向飞临的户口从向家迁出去,联想到当时他在宁家庄园说的那些狠话,会在心底内疚内耗多久……
她是真心替他能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而开心,从妹妹的角度替哥哥感到开心,便下意识伸出手:
“恭喜你,哥!”
傅淮礼轻哼了一声,直接把梨初的手薅了回来:
“确定是因为工作就好,不然肯定有人以为你贼心不死呢!”
毕竟,往后梨初和向飞临就不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了,关系多多少少,就可以有点不一样。
虽然,也没机会了。
梨初狠狠地瞪了傅淮礼一眼。
傅淮礼一副在“管束”下瞬间变得乖巧的样子,连说出来的话都带了一点冠冕堂皇的意味:
“恭喜哥哥,前程似锦,放心去吧,这里一切有我。”
向飞临:“……”
明明就是因为哪哪都有傅淮礼,他才不放心。
梨初最后是被傅淮礼连拉带拽地往回拉的,在路上的时候,梨初忽然想起向飞临的嘱托,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拍了拍傅淮礼,示意他把她左手松开,随后把戴在左手的钻石手镯褪了下来,递给了他。
傅淮礼只是慵懒地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很顺手地帮她把手镯接过来,又换了只手给她套了回去,动作娴熟又丝滑:
“碍着你跟我牵手了是吧,那就换一边。”
“反正左手边的人都看过这钻石手镯了,现在换右手边的人看,还挺高调的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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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初:“……”
他这张嘴总是没个正形,才会噎死人不偿命。
起初,梨初也每天都在他日常已读乱回的无语中度过,可后来伴随着在傅淮礼身边越来越久,她也就明白了: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也比任何人都要介意,只是用一张毒死人不偿命的嘴,把他不想要的意图或者答案给掀过去。
故意装傻又嘴硬,还不服输,死要面子。
梨初又把镯子努力褪了出来,找了个理由哄他:
“这个太贵重了,我怕丢,你先帮我收起来好不好?”
镯子还没撸到手指的位置,又被傅淮礼给撸了回去:
“那我今晚就加急给你定制个钻石链子,直接给你锁手上,手在镯子在。”
梨初:“……”
她最好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我哥刚刚跟我说,觉得我接受这个镯子不太合适。”
“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在别人看来,我们刚交往,确实不适合戴你们家的手镯。”
手镯这种东西,无论是傅母的钻石手镯、宁岳成妈妈的遗物珍珠手镯、还是边葵姨当时给傅米米的羊脂白玉手镯,都是心照不宣传给儿媳妇的。
虽然说,她和傅淮礼确实已经领了证。
但总归,不一样。
听完她的话,傅淮礼这次倒是没有再阻拦她脱镯子了,顺着她的意,把还带着她体温的镯子放进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口袋。
他没有再插科打诨,一张嘴就毒死人。
昏暗的灯光打下来,他的侧脸轮廓锋利而寡淡,仿佛洒下一层阴影。
梨初看得出来,他有点不高兴了。
她胸腔里的心脏,甚至能够共感到一丝微微的落寞与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