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链很漂亮,在灯光下折射出樱花初绽一般的柔光,周围密密镶嵌着的碎钻如繁星环绕,他刚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相中了。
这很适合初初,如果佩戴在她莹白的脖颈上,一定很好看。
而且初初刚刚也说了,她喜欢钻石。
她那么听话,应该会去还那个钻石镯子的,那这条项链,刚好也可以补偿给她,就像小时候那样。
此时此刻,傅淮礼不在也好!那这条项链,就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傅米米本来心里就有些不甘,见向飞临势在必得的样子,一把揪住身后的孟庄往前拖:
“就这个,我要了,给我举牌!”
叫价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价格越来越高得惊人,几乎场上其他人都逐渐望价生畏。
谁都没有想到,慈善拍卖晚宴才刚刚开始,就上演了向飞临和孟庄激烈的拉锯战:
“五十万!”
“八十万!”
“一百万!”
“两百万!”
“……”
而就在这拍卖场的人声鼎沸中,梨初已经拎着裙摆跑到了会场门口,由于跑得太急,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红毯延伸的长长台阶下,停着那台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劳斯莱斯幻影,傅淮礼颀长的身影正打开了车门。
他……是要离开吗?
梨初下意识有些慌,不顾一切地高喊了一声:
“傅淮礼!”
话音刚落,她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从红毯上急急忙忙冲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这一次,她伸长了手,想拼了命抓住自己的风。
傅淮礼错愕地回过头,第一眼就看见那抹亮色的身影从台阶上、宛若一只不要命的断线风筝俯冲而来,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快迈步向前,张开双臂,在她飞扑而来的瞬间,稳稳地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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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小小的身子还在喘气,却顾不得其他地伸手将他抱得极紧,几乎将他的西装外套揉得皱巴巴的。
他能共感到她的心跳,“砰砰砰砰”的一阵接着一阵,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跃出来。
傅淮礼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还跑得这么急,只知道,她撞进他怀里、抱紧他的那一瞬间,他好像也被全世界紧紧抱着。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了吻她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刘海:
“你这是,怕我跑了?”
梨初仰起头,眼眸晶晶亮像一头小鹿:
“那个镯子,我很喜欢,那是我所在意的、你妈妈对我的认可和心意。”
“所以我想戴着它,现在就戴。”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收到别人礼物就会惹向飞临不开心,还是因为暗地里爱慕了自己哥哥太多年,导致她面对感情第一反应就是回避与隐藏。
她习惯将感情深深埋藏起来,因为害怕说出来没人在意,更害怕说出来被人在意,然后编进流言蜚语里嘲讽。所以再澎湃的感性汹涌出来的时候,她都选择自己去消化与压抑,不敢理直气壮去面对一切。
明明刚刚看傅淮礼在跟富太阿姨们交谈介意到不行,只变成一句“不解释就算了”。
明明面对傅母一开始的质疑与“认干女儿”“给傅淮礼拉红线”心底泛着无数的委屈,也只变成浅浅的一句“我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