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和祖母说要见你。”
他将她烫的指尖按在自己脉搏上,“我说我的心脏早被劫持了——”
智脑手环突然出尖锐警报,苏雨烟在过载的心跳声里听见他最后的低语,
“被名为苏雨烟的病毒,修改了所有初始参数。”
月光透过纱帘洒落,为两人镀上一层银辉。
苏雨烟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有多亲密——
她几乎整个人陷落顾知宴怀里,鼻尖相距不过寸余,能清晰地数清他浓密的睫毛。
他的呼吸带着酒香拂过她的唇畔,让她想起实验室里那些即将生反应的化学试剂,安静却危险。
“厨房煨着葛根饮。”
她试图起身,却被顾知宴环在腰上的手臂轻轻按住。
“别动。”
他将下巴抵在她顶,声音闷在她带着蜜桃香气的丝间,“就这样一会儿。”
苏雨烟安静下来,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与自己同步。
不知过了多久,顾知宴突然开口:“小时候,每次父亲晚归,母亲都会在客厅留一盏灯。”
苏雨烟微微一怔,这是顾知宴第一次主动提起家人。
她没有打断,只是轻轻握住了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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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亲不在了,那盏灯也就灭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根部的细疤,“直到今晚”
苏雨烟心头一颤,转身望进他深邃的眼眸。
月光下,顾知宴素来凌厉的轮廓变得柔和,眼底涌动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某种冲动驱使着她抬手,指尖轻轻描摹他疲惫的眉眼。
“"以后”
她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我可以一直为你留灯。”
顾知宴眸光骤深,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微微收紧。
两人呼吸交错,空气中仿佛有细小的电流窜动。
就在苏雨烟以为他要吻下来时,顾知宴却只是将额头抵上她的,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
他低声问,鼻尖轻蹭过她的,“纯粹。就像”
“质数?”
苏雨烟下意识接道,数学家的思维让她脱口而出这个比喻。
顾知宴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对,像质数。”
他稍稍退开,望进她清澈的眼眸,“不可分解,也无法替代。”
这句话在夜色中静静沉淀。
苏雨烟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肋骨的束缚。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直白的赞美,只能将烫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呼吸间满是雪松与酒香交织的气息。
顾知宴收紧手臂,将她完全纳入怀中。
在这个安静的丑时,公寓里只有落地钟的滴答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不需要更多言语,他知道自己怀里的,是一生难求的珍宝。
顾知宴踏入老宅第一进院落时暮色正浓,廊下青瓷缸里的睡莲刚吐出第一支花苞。
他松了松深灰色领带,雪松香在初夏晚风中若有似无地散开,却在闻到餐厅飘来的铃兰香时骤然凝滞。
管家周伯接过西装外套时低语:“少爷,林小姐从申时三刻就在煨汤。”
林知夏正将描金松鹤汤盅端上八仙桌,羊脂玉镯磕在哥窑开片碗沿,出细碎的冰裂声。
围裙系带在她后腰勒出曼妙弧度,却掩不住真丝衬衫第二颗纽扣下若隐若现的雪肤——
那是他们初夜后他在巴黎给她买的v领睡裙同款面料。
“宴哥儿回来得巧。”
顾老夫人转动着翡翠佛珠,“知夏特意用文火煨了四个钟头的松茸鸡汤,这松茸须得用峨眉山冷泉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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