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可以帮她还?
“你的条件呢?”她并不认为,他会好心到这个地步。
“你觉得我的条件呢?”
男人直勾勾地望着她。
司千笑了,眼眶涩红。
“你的条件,不过就是让我给你和初旎生个孩子,不是吗?”
霍博言的眸色渐深。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这么看着她的小脸,一寸寸地变冷,变陌生。
“司千,你爸借的是高利贷,本金三百万,利滚利,已经到了两千万……”
“所以呢?”司千失态地怒吼着,“你就想借走我的子宫?霍博言,我爸幕后的债主是你吧?”
“你想多了。”他十指交叉,将手肘放到膝盖上,“司千,这帮人,知道你的住处,哪怕把你的房子拿去抵了债,也只不过够还一小部分的利息,你余生不会过安稳日子的……”
他想说,他可以帮她。
但女人的眼中,对他已经没有信任可言。
“所以,我必需要选择让你帮我摆平这件事情,对吗?一个孩子两千万,换我往后余生的安稳,我一点都不亏的对吗?”
他本意不是如此。
她非要这么认为,他也无话可说。
“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考虑一下?霍博言,你给我滚,我就是死,我也不会给你和你的女人生孩子的。”
司千拉开了入户门,指着说,“别让我再看到你,滚……”
霍博言眉心微蹙,他起身走向门口,“司千,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可以随时来找我。”
“滚啊……”
随着入户门重重地关上。
女人也瘫软在了地上,她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门外的男人,也跟着抿紧了唇。
司千父亲去世后的第五天。
人有用弹弓,打碎了她家的玻璃。
父亲去世的第十天,有人同城快递了一只被抹了脖子的小狗给她。
去世第二十天,快递送来了一根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手掌。
司千吓得当场就报了警。
警察来说,让她暂时不要在这儿住了。
司千拖着行李,六神无主地走在华城的路上,战战兢兢,生怕有什么精神失常的人,出来捅她一刀。
她一边走,一边流泪。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太不公平。
她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背上如此高额的债务?
明明就是那个女人作的局。
现在父亲死了,全落到了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