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了?你家床坏了?”这么说着,姜月盈还是连忙下了床跑去开门,刚开门,却见宋眴脸色惨白,额头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你怎么了?”姜月盈心猛地一紧,慌忙上前搀扶宋眴。
“诗雅说的是真的,父亲上了家法。”宋眴顺势倒在她肩头,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颈间:“能不能收留我几日?”
姜月盈心疼得指尖发颤,将宋眴小心翼翼扶进屋里:“父亲怎么下了这么重的手?”
宋父一向温润,从不过问家中琐事,姜月盈从未见过他跟任何人生过气,说是没有脾气都不为过,怎么还能把宋眴打成这般虚弱的模样。
“我方到家,还没站稳,父亲就已备好了家法,如今我是不敢回去了。”
姜月盈把宋眴扶在床边坐下:“怎么打的你?”
“不过挨了几板子。”
宋眴轻描淡写地说着,趁机将人往怀里带。
他确实挨了家法,但父亲才打了十来下就心软了,母亲气得直接回了屋。父亲最重的责骂也不过是句:“你好自为之。”
“背上?给我看看。”姜月盈轻推他肩头,指尖刚触到衣扣,宋眴已配合地挺直腰背,任由姜月盈动作。
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眼前人身上,今日天气闷热,姜月盈单薄的寝衣洇着烛光,曼妙曲线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他喉结滚动,待回过神来时,上衣已被完全褪下。而面前的佳人正咬着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舍得打得这样重?”姜月盈指尖轻触他背上的伤痕。
有几处淤青泛着骇人的紫红色,甚至渗着血珠。
宋眴原本只是找个由头来见她,这点板子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却没想到竟惹得姜月盈落泪,看着她为自已心疼的模样,心里又涌起隐秘的欢喜:“月盈,你心疼了?”
“你是傻子吗?父亲打你,你不会求饶几句?父亲定然会舍不得。”
“挨了这次打,父亲日后便不会多说什么。”宋眴抬手拭去姜月盈脸上的泪珠。
“别哭,见到你,这些伤就不疼了。若你能为我日日上药,我多挨几顿也无妨。”
“疯了?我这应当有活血化瘀的药,你等我下。”姜月盈忍不住责怪道,说着就要从床上起身,去寻药膏。
才有动作,手腕便被宋眴拉住,他轻轻一带,便将人压在锦被之中,他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尖,唇瓣擦着她发烫的耳垂落下轻吻:“月盈。。。。。。”
“你先让我给你上药。”
“你,不就是我的良药?”话音被她慌乱的推拒搅碎在呼吸里,他却趁机含住她微张的唇,齿间轻尝她咸涩的泪痕。
宋眴的指尖触到她温软肌肤的瞬间,压抑多时的渴望突然决堤:“我能不能不忍了?”
不等姜月盈回答,他弹指熄灭烛火。
黑暗中传来姜月盈的抗议:“你这厮,昨日是怎么说的?”
“昨日?”
宋眴的低笑化作滚烫的叹息,融在辗转的深吻里:“我忘了。。。。。。”
月色透过窗纱,为纠缠的身影蒙上朦胧轻纱。
直到天际已泛起鱼肚白,烛泪堆满铜盘,房中才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