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昨夜在酒楼与友人畅饮,醉后坠马,头部受创后便再未醒来。不过对外宣称是病逝。”宋眴的语气里听不出来情绪,姜月盈却有些紧张。
“那他这突然。。。。。。会影响到你吗?”
宋眴握住她微凉的手,安慰道:“肃国公人品尚可,也从不参与党争,就如我伤贺知年之事,他自知理亏,也未上门滋事。他坐镇国公府,是比贺知年那个纨绔强上百倍的。”
“那贺知年会承袭他的国公爵位?”
“恩,这是自然。贺知年这几年素来亲近五皇子,我今日不过是做些未雨绸缪的安排,不会有什么妨碍。”他原不想多说,转念一想,让她知晓些内情也好,日后自然会离贺知年更远些。
“党争?”姜月盈倏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你也参与其中吗?”
她往日被保护得太好,对这些朝堂纷争全然不知。
宋眴轻笑一声,抬手抚平她蹙起的眉心:“傻姑娘,当今陛下春秋正盛,此时站队岂非自寻死路?”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只忠于陛下。”
见姜月盈仍忧心忡忡,他放缓语气:“别多想。有些事不说是不愿你担忧,但若瞒着你,你又整日胡思乱想。”
姜月盈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阿眴,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若有难处,不要瞒着我。”
宋眴拉开姜月盈,后退了些,俯身与她对视:“还记得万佛寺的事吗?若你当时信我,便不必经历那场风波。你只管信我,只管乖乖等我变好。”
姜月盈望进他沉静如潭的眼眸,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好。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一同承担。”
接下来的一个月,宋眴总是来在姜月盈的府里,就算被姜月盈强行赶回宋家露个面,夜深前也会赶回来。
两人也终于得以度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时光。
宋诗雅来探望了两次,她在家也劝着母亲接受两人之事,可宋母始终不肯松口,只是见宋眴连家门都不愿踏进一步,甚至不肯唤她一声母亲,一时倒也不敢过分相逼。
宋眴又连续三日未归家。
今日清晨出门前,姜月盈拉着他的衣袖再三叮嘱,让他回去住上两日。
送走宋眴后,姜月盈收拾好新绘制的夏装图样,准备去铺子里找柳娘子商议。她的马车刚驶出半个时辰,姜府门前突然停下一辆华贵异常的马车。
来人身份贵重,门房不敢擅作主张放人入府,更不敢贸然透露姑娘去向。
倒是有个机灵的小厮,悄悄牵了匹马往宋家报信去了。
姜月盈正在雅间里与柳娘子翻看图样,窗外忽起喧哗,街上人声渐沸,似有热闹可瞧。
她放下画稿望向窗外,只见街道上停着一辆崭新的华丽马车,一位男子正站在她铺子门前张望,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谁呀?这么多人看。”
姜月盈嘀咕着,因角度所限,她只能瞧见男子的头顶,看不清面容。
正在姜月盈疑惑间,那人似有所觉,蓦地抬头。
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映入眼帘,剑眉星目,嘴角含笑:“在下怀化将军,石云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