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奕找杨鹤琳当然不是为了睡觉,只是想知道太后的近况罢了。
之前太后装病要嫔妃过去侍疾,是为了让乌止没办法侍寝,逼迫慕容奕不得不宠幸杨鹤琳。
如今太后真的病了反倒没让人过去打扰,自己在寿康宫安静地养病。
慕容奕又旁敲侧击问了些太后在他出宫之后的事情。
杨鹤琳回想了一下,“太后娘娘平日也就去小佛堂礼佛,要不然就是品茶,倒也没有其他的,不过您走后的第二天,睿王爷来过。”
提到睿王,慕容奕眼睑下垂,挡住眼底的幽光,“可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杨鹤琳道:“太后将我支开了,不过睿王只待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
一盏茶的时间,密谋也密谋不了什么。
可睿王……
慕容奕不敢深思。
睿王去了鸾水榭之后,又去了太后的寿康轩——
从明面上看,睿王是禁卫军领,负责行宫的驻防,再加上他是亲王,去给太后请安也没什么。
可慕容奕一想到乌行的话,他的心就像是坠入无边的深谷。
连睿王也要背叛他吗?
可是为什么呢,慕容睿并不是个贪恋权势的人。
当初慕容奕要给他最好的封地,他都不要。
……
进入十月份,天气凉爽中带着一丝的冷意。
姜尚宫来给乌止看腿伤。
乌止的左腿上的烫伤已经好了。
右腿毕竟伤到了骨头,姜尚宫还是不允许乌止走动太多。
看完了外伤,姜尚宫开始把脉,越摸脉象,姜尚宫的脸色越奇怪。
看得乌止心突突地跳,“姜尚宫,我不会有什么不治之症吧?”
姜尚宫看着乌止被吓到的模样,晶亮的眼睛中闪着害怕,看得人心头一软。
她笑出了声,柔声安慰乌止道:“娘娘多虑了,臣要恭喜娘娘才是。”
乌止一头雾水:“恭喜我?”
姜尚宫继续道:“臣不知娘娘出宫的时候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只是现在从脉象看,娘娘体内的积寒,已经消失了大半。
若是再继续服用滋补的药物,不出三个月,娘娘就和正常人无异了。”
和正常人无异,那就是说可以怀孕了。
这后宫中哪个娘娘不盼望能够有个孩子的,更何况是如今盛宠的宸嫔呢。
至于为什么姜尚宫知道乌止是盛宠,自然是从阴阳调和的脉象中看出来的啦。
原本这是一件大喜事,可乌止脸上迟疑了一会儿,才露出一个笑容。
她语调郑重了些,“姜尚宫,我想请你先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上。”
姜尚宫疑惑,这是皇上一直盼望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皇上?
乌止看出姜尚宫的疑惑,继续道:“虽然我体内积寒大好,可能否有孕乃是天意,我不想让皇上有太大的希望,若是失望了,不仅皇上难受,我也会难受的。”
姜尚宫略一思索便理解了乌止的心思。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如一开始没有希望。
“是,臣知道了,不过娘娘也要注意,若是有嗜睡或呕吐,以及一些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地方,一定要叫臣来。”
乌止起身行礼,承了姜尚宫这个情:“多谢尚宫大人了。”
待送走姜尚宫后,一旁伺候的香痕和墨影皆是一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