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
“不用,”我有些不耐烦,我现在根本不想跟她说话,也不想听她的声音,“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就好。”
秦语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坐在我身边,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也懒得再去甩掉她的手了。
想到昨天父亲说的话,又想到今天秦语的所作所为。
爸爸说她会来找我和好看来还真有可能生,不过,今天饭桌上这件事情生之后,我可能会和昨天有截然不同的答案了。
或者说,在她能够把自己所作所为解释清楚之前,我是不会鬆口的。
她不是不知道一个月前她乾了些什么,恨不得立刻把我扫地出门,把我的名声搞臭。
现在却又是这副模样。
还记得一年前,也是这个沙,我和她还能互相拥抱,现在虽然也是坐在一起,但在我眼裡,却是两个世界。
时间不早了,父母们的聊天也接近尾声。
我也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秦语则起身,去和她爸爸妈妈说些什么去了。
我坐在床边,百感交集。
到头来,自己一时的心软却让我一次又一次受到秦语爸爸的批评,还被秦语佔了道德制高点。
我开始后悔,后悔当初回家的时候就不应该为秦语撒什么谎。
明明她就可以恶人先告状,我还在犯傻。
憋了很久的眼泪,从眼眶流出。我不想控制,而是想好好哭一场。
可是,这情绪刚刚酝酿,房间门就开了。
我急忙胡乱用手擦著眼泪,假装是被迷了眼。
“怎么了,你是哭了吗?”进来的人是秦语。
“你怎么没回去?”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我刚刚跟爸爸说过啦,今天晚上就在这啦!”
本就头疼的我听到这话宛如晴天霹雳,只觉得猛地一晕。
“这……不太合适吧,”我努力控制著我的语气,“我们不是已经……?”
“你瞎说什么呢!”我话还没说完,秦语就慌忙说道,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之前放假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还是不了吧,我感觉……”
“感觉什么?”秦语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著急。
“感觉……感觉你很讨厌我……”我想出了个伪造的说法。
“哪裡的话呀这是?”秦语著急地说著,并且想坐到我的身边,我连忙往边上挪了挪,和她保持著一定距离。
“我看……是你很讨厌我才对吧……”秦语幽怨地说道。
“哎,你这话终于说对了。”我故意这么回答道。
“一个月没见面,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
“想啊,”我故作轻鬆的说道,“但一想到一开始是你把我逼走的,就不想了。”
“你……你为什么生病也不告诉我?”秦语突然质问道。
她怎么会知道我中间生病的呢?
“你在说什么?我健康得很,不要咒我啊!”我装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别装了,”秦语歎了口气,“你半个月前生病烧在校医院打点滴,真当我不知道?”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係吗?”我还是嘴硬。
“当然有关係了,”秦语涨红了脸,“我是你……女朋友嘛,当然有关係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斜视著秦语,不屑地说道,“你觉得现在粉饰太平有用吗?”
秦语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毕竟在她之前的印象裡,我还从来没有用过什么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瞧你这话说的,”秦语坐到我的旁边,我还是躲了躲,“什么叫做粉饰太平嘛……还有,没说完呢,生病怎么不跟我说呀?”
“我再说一次,”我一字一顿地说,“我,跟你没有关係,我,也没有义务要跟你说这些。听明白了吗?”
“可是……”秦语有些委屈,“你当初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我也很想你啊……”
“哼,”我硬生生被她气笑了,“想我?一个月,就算知道我生病也从来不来找我,这就是你的做法吗?”
“你别生气……”
“我为什么不可以生气?”我感到,这一个月的怒火即将在一刻爆,“你从美国回来,一直对我冷一会热一会的,我从来没有什么意见。你去见了世面,回来嫌我胸无大志了,你想让我好,我都可以理解。就算我做得不尽如你的意,想和我分手……”
“钱明……”秦语突然打断了我,“我向你保证,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和你分手的想法,我一直都很爱……”
“没有?”我也打断了她,“那你就可以对我妄加怀疑了?行,你不信任我,也没有关係。但是不用你去欧阳那裡诋毁我、说我不要你了吧,然后反过头来说我和欧阳又不清不楚了。怎么?你是想把自己塑造成第三者插足的受害者、我是喜新厌旧的垃圾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