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洁癖老男人就是无趣还保守……
哎……
也是她自己挑的……
……算了算了,就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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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滟樽芳酝热,黑蛟落纸草书颠。
风中摇曳的烛火盖住了那低低的吟哦。
桌上,金枝摆设悬下来的香炉正聘聘婷婷地往外冒着烟气。
渐渐拢住了一旁的圆润玉珠。
蝉在鸣叫。
这应该算是……
最真实的夏日了吧?
恍然间,少典有琴竟生出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夜昙的手摸着他脊柱。
紧绷若琴弦,又如一把拉满的弓。
有些微汗珠滴下,微微润湿了她颊边的青丝。
情丝摩擦,复又缠绕。
可是……他为什麽还是……
夜昙伸长脖子,去咬身前人的喉结。
她能感觉到,唇齿间血管的跳动。
于是便有点怕伤着人,只是悻悻松了口。
……
跟个小猫似的。
少典有琴有些失笑,低头看她。
“做什麽呀?”
“你为什麽……”要忍着?
“哎呀~别忍了嘛~来嘛~”
“再……等等。”
小姑娘独有的那份贴心,他自然受用。
可……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还……等啊?”
夜昙又开始不安分地扭脖子,但也无甚办法,只能随便找了个摆设盯。
盯着盯着,她的眼睛渐渐染上些迷茫之色。
夜昙有点发愣。
在火光的印衬下,轻烟在锦屏之上晕开。
荡起的波纹竟是有些似柔和的水雾。
水……火……不是应该不容吗?
交融的应当是……水乳。
“嘶……”适有吻落于花房,夜昙便轻轻抽了口气。
火在石壁上挑动几下,代替天光,造出些透明影子。
暖光把个斑斓锦屏照得如玉屏一般。
像极了真实的水墨……
那奇怪的火,时而在屏上,时而又移到壁上。
她从来都不知道……光与影,竟能如此浪漫地交汇。
“……有情……”
“……嗯?”
刚说她贴心,却又不专心。
真是经不住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