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夜昙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扇面上。
不过,饶是她,也不敢直接辣手摧花,只是轻轻用指尖拂过。
夜昙搓了搓手。
金色的是……金粉。
上用彩绘画着细叶昙花,还有金紫色的蝶。
连整个料子也是蝴蝶形状。
戏蝶花间,金描银嵌,除了颜料,还有刺绣。
描摹之细,作画人所用的心思,一望即知。
简直称得上是艺术品了。
“这个真的送给我哦?”夜昙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做这个很难的吧?”
她姐姐的女工也没这麽有创意。
一定能卖很多钱。
“也还可以。”
神君到底是不太适应自夸。
“其实,你觉得好看,不过是因为颜料有些特殊罢了。”
“若是你喜欢,那……成亲之前,我再绘几幅赠你。”
“嗯嗯嗯”,夜昙点头的同时也没忘记发问:“颜料特殊?”
“我用了岩石矿物磨的染料。”
那日从温泉回来,他便突然想要试试岩彩。
“???”夜昙摸摸那彩色。
这玩意儿居然是石头磨成的粉吗?
“昙儿”,趁夜昙晃神的时候,少典有琴趁机拉住她的手,剖白心意。
“我心匪石。”
“不可转也。”
“哎呀……干嘛啦~”
夜昙抽出手来,挠了挠自己的脸。
感觉相较平时,温度还是有点上升的。
都怪他啦!这突如其来的!
她将手上的丝绸又举高了一些,试图用它来遮挡脸上泛起的红色。
烛火照在竹屋壁上,渗出黄绿的暖光,打在缂丝上,又映在白色屏风之上,绰绰约约。
看在少典有琴眼中,只觉恍若又是一副展开的画卷。
画影于烛光照耀下,在屏中若隐若显,端的是如梦如幻的图景。
有道是,此非我画,由彼壁画,于此影现。
其效果却又与寻常赏画不同。
在阴不昧,处暗逾明。
正与天竺神迹中提到的光明网丶频婆帐一般,光影相参,若灭若无。
也许,这就是影戏的魅力吧?
“欸,你去哪儿?”夜昙伸手抓住身前之人的衣角。
气氛明明很不错,为什麽突然要走?
“方才不是说想玩皮影吗?”看戏回来的路上她都还提过一嘴。
“要玩吗?我去给你拿。”
少典有琴还是不想用小摊上卖的那些陈旧皮影。
“要玩要玩!”夜昙点头若小鸡啄米,“那你快去找出来~”
“等我啊。”
没过多久,神君便将一堆用过的皮影放在桌上。
“哇~”的确比地摊上卖的好看欸~
夜昙开始挑挑拣拣。
神君在一旁笑看自家娘子各种兴奋。
“就是你啦!”她很快就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