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神君示意嘲风不要出声,“你听。”
他又用手指了指门外。
“开始吧。”听到了脚步声的嘲风会意,伸手握住了少典有琴清光剑的前端,朝着人做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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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没动静?
他们真的是在她老爹房间吗?
夜昙刚要推开门,就听到房子里传来了二人的对话。
果然有事。
到底是什麽惊喜啊!
夜昙放下了推门的手,选择将整个人都贴在房门上偷听。
“真的一定要这样吗?”说话者是嘲风。
“你做了什麽,自己知道。”少典有琴随即开口。
“更别说,在兽界,你还牵连了那麽多无辜的女子。”
“……呵,我那也是不得已的”,嘲风冷笑,“这麽说,打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好要杀我了?”
他对自己的恶煞人设当然没有什麽愧疚感,演绎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算上从前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加上错嫁丶挑拨离间丶归墟拱火,一桩桩一件件,基本上他是不以为耻,反以为傲。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对吗?包括……接近夜昙,利用她?”
嘲风说完了关键性的台词,暗暗在心中舒了口气。
很好,他的部分基本上很完美。
“是。”响起的是少典有琴的声音。
那声音一如既往,沉着,冷静。
“……”
门外,夜昙只觉自己的酒意已被夜晚的寒风尽数吹醒,却又好像还陷在一个幻梦里醒不过来。
她这一定是喝多了,在做梦。
对,是在做梦。
某酒龙诗虎生平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酒量。
夜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定了定神,用手指戳破了门上糊的纸,将眼睛贴上去窥视屋内的情况。
只见一阵寒芒闪过。
那清光她简直太熟悉了。
“哐”的一声,门被夜昙一脚踹开。
“没有情你在干什麽!”
她看了看嘲风,又看了看少典有琴。
清光剑尖恰到好处地离开嘲风的身体,带起一抹血色。
夜昙只觉眼前红芒一闪而过。
她愣了片刻之後,才想起要向嘲风倒下的地方奔过去。
神君本来是等着人来质问的。
但现在,场面有点尴尬。
因为夜昙好像根本没空搭理他。
“……”
昙儿是这场戏中最难以控制的人。
他们谁都不知道,她究竟会有多愤怒。
渡劫会不会成功?
关于刺杀嘲风来引劫这事,早在计划之时,神君就已经提出异议了。
“我觉得光是刺杀嘲风行不通的,如果昙儿不够伤心呢?”
“不可能!”嘲风当即表示抗议。
虽然他心里的确是对那个“大孝女”有不止那麽一点怀疑的。
她究竟会不会因为他就和老五翻脸……这他可确定不了。
“青葵公主,你觉得呢?”少典有琴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