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惊了,“老五你说什麽呢!”
这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
“真的?”见他松口,昙华马上不嚎了。
她睁开一只眼睛偷瞄了一下,立刻开心了。
“那……拉鈎!”
就算年龄小,她也早摸清了——这里到底是谁总是赖皮,谁是说话算数的。
“好。”神君伸出手指,勾上浊花的小指。
明明就是他们这些大人的错误,却让两个无关的小孩子来承担,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锦葵,你放心,嘲风也不会走的”,安慰完了浊花,神君又开始哄另一个花灵,“所以别哭了好吗?”
“是啊姐姐!”浊花也跑来轻轻抚着她的背,“君上说的话可以相信的。”
“……嗯……”清花哭声渐渐止住。
“昙华你说谁呢!”
无辜中枪的嘲风忍不住给自己挽尊。
“我怎麽就说话不算话了,这些年都白喂你了是不是!”
“好了嘲风,那昙华丶锦葵,我们吃饭吧?”玄商君打着圆场。
“好~~~”昙华吸了吸鼻子,又跑到椅子上坐好,等着人服侍。
“昙华……你别光顾着吃寿桃”,神君忍不住唠叨,“不如吃点长寿面吧?锦葵你也吃。”
“嗯。”
锦葵慢慢地吃着面条,昙华则大声地吸溜起来,连带着溅出了好些面汤。
“哎……”神君拿着手帕给人擦嘴。
到底是养了快两年的孩子,他没办法放下人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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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昙华打了个饱嗝,又砸吧了一下嘴,此刻正在榻上睡得香甜。
许是因为吃多了蟠桃的缘故,第二日,清浊二花又长大了不少,看着大约能有十四五岁的模样。
小脸虽然没长开,但那容貌,一看就不是他们要等的人。
神君与嘲风二人的心情极为复杂。
这煎熬要什麽时候能结束啊?
由于预定的媳妇突然变成女儿这事到底太过尴尬,因此玄商君和嘲风两个待在东丘的时间也大大地减少了。
他们迟早是要离开的。
这段时间就当是一种缓冲吧。
这日,玄商君又离开了东丘。
他去了离光氏皇宫。
在内侍的带领下,少典有琴终于见到了离光旸。
“见过暾帝。”初时那种发现被骗的愤怒感已经消失殆尽了。
“玄商君……”离光旸也害怕面对这样的场面,害怕面对现实。
“葵儿和昙儿她们真的回不来了,对吗?”
“暾帝,我会继续想办法的。”
“……”离光旸举起手,向少典有琴回礼。
“夜昙能得到玄商君的爱,是她之幸。”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自问也做不到这样坚持。
“暾帝,你说错了”,少典有琴并不认同离光旸的话,“能遇到昙儿,是我的幸运。”
“哎……”离光旸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暾帝,您先坐。”玄商君将自己的岳父大人扶上榻。
然後开始替他诊病。
“哎,百年之後,我又有何面目见梓童于九泉之下?”离光旸忍不住连连哀叹。
“寡人的葵儿……昙儿啊……”
青葵也就罢了。
求仁得仁。
夜昙……她又怕死又怕痛的。
宫中那十八年,因为自己的软弱,她受尽了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