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疼吗?”她也怕疼。
“放心,本公主会很温柔的!”
“……我不是……”到底还有什麽借口嘛!
如今她已认定自己是宦官,自是不讲男女之防了。
至此,玄商君计划的“男女授受不亲”教育已经完全失败。
二人陷入无限僵持。
“砰砰砰——”最後还是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阻止了夜昙扒他裤子的动作。
“谁呀?”她没好气道。
反正好事怎麽可能轮得到她朝露殿!
“公主,陛下有口谕”,敲门声依然没停,“快开门!”
“……”
“一会儿你别再出声了喔!”夜昙特地将床帐拉下来,才跑过去开门。
“吱吖”一声,大门被打开。
一队内侍鱼贯而入。
“不是刚走吗,怎麽又来!”
“陛下有旨意。”内侍完全不理会她的质问。
“夜昙公主,还不跪下。”
“……”
夜昙沉默了一阵,不情不愿地跪下听旨。
她并不擡头去看人。
前来宣旨的内侍从来看不清面目。
因为他们都习惯把脸仰到天上。
“他人呢?”
内侍来传的口谕内容是将少典有琴调离朝露殿。
“我也不知道,他去找棒疮药了,还没回来,要不你们去外面找找?”夜昙一脸冷漠地站起来,“没别的事儿了吧,那就快出去,本公主要就寝了!”
“……走。”宣旨的内侍倒是没有真的找人搜公主的寝宫。
宣旨才是他的职责,至于别的,他管不着。
只是留下一队卫兵,将朝露殿内外团团围住。
“他们走了,我们继续?”夜昙早对卫兵围宫相当习惯,大喇喇钻进床帐内。
“那些卫士,是在守株待兔?”
“不用管他们。我告诉你啊……”
“……”
在外交场合胡闹,是他们的错。暾帝要把他调走,也正常。
不过……
少典有琴看着两嘴不停的夜昙,唇边蓦的绽开一个笑容。
亲有尊卑,位有上下,各司其事,动不越规,事不逾矩。
一千七百年,他都是这麽做的。
今夜这一出,可真是新奇极了。
“……你……”
夜昙的嘴巴停下来,凝固成一个鸡蛋型。
她呆了半晌,才叫起来。
“你笑起来可真好看,你以後要记得多笑啊!”
不过……
“离开本公主你就这麽开心?!”
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
夜昙语中带上了些微凉意。
“我知公主必有妙计。”玄商君已然恢复了严肃,只是唇角还挂着浅淡笑意。
“那是~”夜昙公主对这恭维受用非常。
“我想想啊……”
“这样,不如你先去日晞宫躲上一阵!”夜昙一拍小手,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