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还扛着一把特质的小锄头,分量轻得很。
时不时在地上刨几下,然後装模作样地擦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
这一切都被夜昙看在眼里。
她忍不住擡头,敲了敲自己的背。
她和她有琴这次是混进了亲蚕礼的农人队伍,作为整个仪式的背景板出现。
一连几天,都是吃苦受累干农活啊!
那是真挖呀,可不是那种拿着锄头挥一挥的意思。
晚上,她实在是受不了睡农家的大通铺了,就提议回天上去睡。
正合了玄商君的意。
少典有琴也不怎麽适应这农家环境,更不想让夜昙一起受累。
鉴于他们家宝儿的居住条件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他们便决定调整一下——晚上回天上处理积压的公务,白天下来查探。
“母後……宝儿都干好啦~你看宝儿挖得怎麽样?”不同于日夜连轴转的爹娘,某个宝就很清闲了。
除了吃和睡,就是装模作样,挖土玩,然後同现在的母後撒娇。
那小日子过得叫一个惬意。
“哼!”
看着自己辛苦生下的菜花现在脆生生叫别人母後,夜昙也醋了。
全然不想这人间的皇後也是十月怀胎生的孩子。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她这哪里是干活哦,分明就是在捣乱。”就挖了几个坑罢了。
他们这帮陪太子读书的那才叫一个惨。
干的是真正的农活,不是打扫之类的。
那是真的起早贪黑啊。
“好累!”夜昙一把将锄头往土里一插,忍不住抱怨起来。
自己在弥勒的地方,都没这麽累过哼!
她头上还有粗布缠头,完全是一副农妇打扮。
“昙儿”,神君扶了扶头上斗笠,“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少典有琴当然是不愿意累着娘子了。
而且,来这也是他提议的——因为担心女儿磕着碰着。
按他的说法,这田间地头多危险呀,甚至还会有野兽!
夜昙也对夫君这草木皆兵的想法习以为常了。
“算了算了”,她要是去休息,那这活就得她有琴一人包圆。
“抓紧干活吧……嗯?”
夫君手伸过来,夜昙有点惊讶,“怎麽了?”
“昙儿,脸上有点脏。”神君一个拂手,夜昙脸蛋上的泥点子就消失了。
“嘿嘿~”某朵花相当受用,也装模作样地抄起袖子擦了擦人前额。
这俩是你耕田来我织布——一个给他喂水,一个给她整理。
这腻歪的,甚至被身旁的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调侃——
真是没眼看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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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和玄商君倒不甚在意。
一路上,为了跟踪女儿,这夫妻俩是什麽都干过。
不光是农民了,还有卖菜的,卖水果的,卖零嘴的,就差没把小没那三百六十行通通干过一遍了。
这会儿,他俩正在长街上摆摊。
“你干嘛!”夜昙玩着手中的小玩意儿。
那是他们用来卖的掩护商品。
“干嘛非要跟着她?”他俩这下都成名副其实的跟踪狂了!
“我怕有人欺负她嘛。”
“她都是公主了好嘛!哪有人敢欺负她啊!”
这个宝也是,干嘛没事就出宫玩,这麽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