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7傍晚,张家老宅。
赵玄武踱步在庭院里,指尖偶尔滑过花叶的边缘,空气里弥漫着草木和夕阳混合的味道,但他捕捉到的,却远不止这些。
残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斜斜地印在青石板路上。
他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怪了,这么重的毒性,居然找不到源头。”他停下脚步,自言自语,声音压得很低。
“除非……下毒的人,功夫不比我差。”
这念头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当世能有这等修为的,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
他转身,推开主楼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咿呀”声。
眼前是张鼎的书房。
四壁高大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古籍,散发着纸张和岁月沉积的混合气味。
屋子正中是张红木大书桌,看着就有些年头了,桌面上倒是干净,文房四宝,几件把玩的古董,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赵玄武慢慢走进去,脚步很轻。
他没有刻意去闻,但书房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似乎有些异样。
他在书桌前站定,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嗯?”
他的手伸向桌上的一个青铜香炉,炉身雕刻着古朴的纹饰,入手微凉。
指腹在香炉底部不经意地一抹。
一点极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粉末,黏在了他的指尖。
“果然在这里。”赵玄武的表情冷下来。
“玄阴寒煞掌”,必须是先天高手才能将阴寒掌力打入对方经脉。
但这粉末……
是把掌力蕴含的至阴至寒之毒,用特殊手法炼进了这粉末里。
再通过点燃线香,让毒性随烟气散发,日积月累,缓慢侵蚀。
好阴险的手段,杀人于无形!
他小心地用指甲刮下那点粉末残留,用随身携带的油纸包好,揣进怀里。
刚准备离开,书房外的走廊上,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些急促。
“谁!”赵玄武猛地回头,低喝出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穿透力。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接着是“噗通”一声,有人摔倒了。
赵玄武一步跨出书房。
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跌坐在走廊地上,手脚并用地想爬起来,脸色煞白,额角全是冷汗。
“你是什么人?”赵玄武盯着他,语气不善。
“我…我是张家的管家,周明!周明啊!”男人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张小姐不是说您是贵客吗?您…您怎么在老爷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