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仿佛带着某种言出法随的力量,钉住了空气。
血光猛地向内塌陷、凝聚!
不再是模糊的轮廓,一个具体的人形正在飞快成型。
难以言喻的重压从那血色人形中扩散开,沉甸甸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口上,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吸入肺腑的空气,不再是烟尘,而是带着血腥味的冰碴子,刮得人生疼。
赵玄武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冻僵了,迈出去的腿沉重得抬不起来。
地面砖石上凝出白霜,墙角飘起的灰尘也僵在半空。
赵天罡脸色变了,第一次显出几分沉肃。
“走!”赵天罡一把将儿子推开,手里的青铜尺瞬间拉长,变成三尺青锋,剑尖指向那血影,“这玩意儿不是你对付得了的!”
血光散去少许,显出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高大男人。
他面目不清,只有一双眼睛的位置是两团跳动的血焰,没有黑白,全是令人心悸的赤红。
“呵,赵天罡,好久不见。”魔隐门门主开口,声音刮擦着耳膜,带着金属的冰冷和锈蚀感,“这些年,日子过得挺美啊?”
玄痕瘫在地上,嘴里淌着血,脸上却是一种癫狂的快意:“师父!就是他!杀我全家的刽子手!”
“我晓得。”魔隐门门主语气平淡,注意力全在赵天罡身上,“你下去,这里交给我。”
赵玄武扯住父亲的袖子:“师父!”
“快去张家!”赵天罡语气斩钉截铁,“他们才是最终目标!我护了张家这么多年,就怕有今天!”
魔隐门门主发出一串尖锐的笑声,钻进人的骨头缝里:“还想护?晚了。我的人,早到了。”
赵玄武心脏猛地一抽,扭头就跑,从塌陷的墙壁缝隙里钻了出去。
“想走?”魔隐门门主手指一弹,一道血光撕裂空气,带着灼热的腥气直扑赵玄武后心。
铮!
赵天罡手中青铜长剑拦腰斩落,血光碎裂!
“老朋友,你的对手是我。”赵天罡身形微动,挡住唯一的通路,“二十年前你逃进幽冥,今天居然能出来,看来这些年没少拿活人精魄填补吧?”
魔隐门门主阴恻恻地笑:“牺牲?废物利用罢了。这具血肉傀儡,撑死半个时辰。不过,杀你,够了。”
两股骇人的气劲在狭小的密室里冲撞,石壁裂开更多缝隙,簌簌掉着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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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别墅,后院。
张雨墨被那个自称武部暗堂特使的假周明拉着,在黑暗里跌跌撞撞地跑。
夜风卷着冰冷的雨丝,抽打在脸上,又湿又麻。
“快!后面是尸虫!”假周明手劲极大,拽着她的手腕,几乎是拖着她,“听!”
背后是密集的翅翅声,那些黑甲虫紧追不舍,阴魂不散。
张雨墨后颈发毛,只能拼命跟着跑。她脑子乱成一团,眼角余光瞥见他腰间衣服下摆露出的半块玉佩边角。
那个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