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到这里,陈女仕在走廊里喊小许接电话,小许赶紧过去。
小许一走,陈女仕就过来,问张楚什么高兴的事把他们俩人乐的。
张楚就顺便告诉她,说他后天回青岛,去看爱人,并且还告诉陈女仕,他明天下午可能不来上班了。
陈女仕听了,就小声问张楚,晚上你请我吃饭还是我请你?
陈女仕既讲了这话,张楚就不好拒绝,就顺说,那七点钟吧。
我下午还要去见同学,到时我拷你。
陈女仕走后,张楚赶紧把办公室门关上,给诗茗打去电话,告诉她回去的事。
诗茗听了,对张楚说,我下班时给家里打电话,我也回去。
张楚说,你干嘛回去。
诗茗说,你不在我受不了,我夜里会睡不着觉,你回去又这么多天,我要回去。
张楚说,好好好,但条件是他们有人叫你回去你才能回去。
诗茗一听,就有些气张楚,说,就你聪明,你想一辈子把我包住啊,早晚姐姐会跟你吵,到时候我就说是你引诱我的,你强奸了我。
张楚听了,说,好吧,到时我一走了之,谁也吵不到我。
张楚挂了诗茗电话坐下来后,心里竟有些怏然。
他时常也在心里犯嘀咕。
诗芸早晚会现他和诗茗的隐情,到时该怎么办?
他想到这些就有些茫茫然,不知道那一天来临时该如何面对,有时想干脆浪迹天涯,像古人那样一走了之算了。
但想到要与自己相爱的人分别时,他心里又戚戚起来。
下午,张楚去见同学时,先给诗茗打去电话,告诉她晚上回来可能很迟,有些事情,叫她先睡觉,别等他。
几天前,张楚跟诗茗谈过这个同学,诗茗也就不会往其它方面想。
他这个同学,还是中学同学,在南京一家小研究所工作,刚结婚不久。
他妻子原在南京一家化工厂上班,前些日子,他妻子看到别人倒卖药材了大财,也辞职去倒腾药材卖。
但她不识药材,花大价钱贩回来一堆杂木碎片,栽了不少钱,从此便收了大财的心。
最近想通过张楚在政府部门谋一个打字员的差事,过些清闲的日子。
今天张楚约他同学,就是谈这个事情。
张楚赶到他家时,小两口都在。
二十多平米的单室套房子,人站在哪儿都嫌挤。
又因房子小,空气流动起来就有些差,再加上大夏天,家里放的瓜果疏菜容易变质腐烂,房间里就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张楚坐了一会儿,被憋得满头都是汗。
他这刻受热受闷的样子,若是诗芸诗茗看到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怜爱来。
张楚和他们闲谈了几句,就告诉他同学,先按临时工性质,他从青岛回来找领导谈谈。
不行的话,就去其它局,总会找个差事,叫他同学放心。
他同学在人面前怕处事,他妻子倒是很会卖些乖巧。
她告诉张楚,她让他丈夫找他帮忙,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才说通的。
张楚说,我这个同学这么老实,他十天半月在外你也会放心。
他同学妻子说,现在是不老实的男人吃香,守着老婆的男人都是没出息的男人。
张楚说,我爱人就要我守着她。
他同学妻子说,看你样子,大概一出了门你爱人就要提心吊胆了。
他同学妻子说完这话,三人都笑了起来。
张楚同学要留他吃饭,张楚推说有事,就走了。
出了门,看看时间,快七点了,张楚赶紧给陈女仕打去电话。
陈女仕接到张楚电话后,抱怨说等得她急死了,问张楚现在在哪儿?
张楚说在北京东路。
陈女仕让张楚在鸡鸣寺等她,说在那里吃个饭,然后去紫霞湖游泳。
张楚问,晚上紫霞湖还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