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可能?。」
乔俞诚摆摆手,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像邱凌这样老实木讷的人,怎麽可能?有脑子?做出这种事。
这律师别是和警察串通好来诈他的吧?
见他满眼的不信任,律师无可奈何地告知了他事实,并拿出了一张老旧的户口本复印件。
他指着出生地址那一栏,语气逐渐严肃起来,询问道:「你知道邱凌的原籍,和你妹妹死?亡的地点,只隔了一条河吗?」
一提到他失踪的妹妹,乔俞诚的神色忽然一僵,旋即惊愕地拿起复印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宁坪乡……宁坪乡……
恍然间好像有什麽东西串起来了一样。
「你从哪里拿到的?」
他手指颤抖着,仍旧不敢相信:「我明明让人做过调查,她不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吗?」
「这是她今天寄到律所?的快递,上面写着让我带给你。」
律师又拿出两份泛黄的报纸,发?行时间间隔了几年。
一份在头条报导了乔家失踪的小女儿被?找到,葬身悬崖,父母悲痛。
一份在犄角旮旯里刊登了宁坪乡房屋失火,两名成人被?烧死?,孩子?不知所?终。
再?然後,便是一张让人後背发?凉的照片。
那是邱凌在精神病院照料李娆时拍的照片。
背景里的李娆抱着一本破破烂烂的日记,嘴里好像在念叨着什麽,神情疯魔,形容枯槁。
而?邱凌则是面对?着镜头,抚摸着额角上的疤痕,嘴角高高扬起,连眼尾的弧度都能?让人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有多麽愉悦。
乔俞诚看?得呆了。
在他眼里,邱凌的表情永远都是讷讷的,低眉顺眼,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邱凌笑。
和自己一模一样。
怔忡过後,便是遍体生寒的冷意,照片中邱凌的眼神像一条阴冷的毒蛇,牢牢黏在乔俞诚的身上。
他一拍桌子?,忽然蹦了起来,焦急地想往外走,被?门外的警察拦了下?来。
乔俞诚烦躁不安地揉揉头发?,沉声道:「糟了,医院的护工,也是邱凌请的!」
—
与此同时,医院的icu病房。
护工看?着乔盛合沟壑纵横的脸,神情冷淡。
「乔盛合,你可能?不记得我是谁了,但我记得你。」
「我父母买了你的烂尾楼,一辈子?的积蓄都打了水漂。」
「他们跳楼自杀的那年,我才十二岁,找你索要赔偿,你骂我贱种,你儿子?骂我活该,说我穷疯了想讹钱,还找人在我爸妈的灵堂上闹事,让他们连走都走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