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个宽敞而奢华的办公室,大理石的地砖,镶金的桌椅,还有左右墙面上垒得满满的奖章和战利品,但所有这些都在来客面前黯然失色。
在办公桌的后面,属于军团长的位置上,正斜倚着一位绝美的少女,和自己仿佛身高,仿佛年龄,身着绘有金纹的黑色神袍,令人艳羡的水银长倾泻而下,五官都是不该属于这个魔界的美好。
她收束着力量,房间里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气息,但克丽丝缇从那举世无双的美貌里直觉地认出了她的身份。
“魔帝陛下……”
她慌慌忙忙地想要跪下行礼。
“别浪费时间。”艾拉蒂雅只是冷淡地道,于是血族少女不知所措地呆立在了原地。艾拉蒂雅一手托着脸颊,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她。
——真的假的?
她、她刚刚才被侵犯过的吧?
为什么好像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可以走,可以说话,甚至还能行礼了?
因为那个淫纹我们感受到的是一样的快感吧!?
自己,作为魔神的自己可是现在还脚软的站不起来啊!?
艾拉蒂雅表面强装着平静,内心已是狂风暴雨。
真言。
只需要说出词句就能改变现实的神之权能。
再怎么因绝顶的余韵无法动弹,只要还有能吐出一个音节的力气就能对凡人生杀予夺,艾拉蒂雅以此赶在真的被动手动脚前处决了那两名雄性——虽然还是觉得非常不快——然后,休息了好一会儿找回点力气后,因为感觉对被自己用于做淫纹实验而感觉到类似快感的克丽丝缇变得在意起来了,所以她没有回到皇城,而是径直来到了这个驻地。
简单用魔法收集了信息后,她知道血族少女正在这里任职,受着让人有些不快的待遇。
原以为血族少女会被抬到自己面前,甚至还准备了治疗的魔法,结果实际生的事情却让她大受震惊。
——哎?为什么?难道我作为雌性比她要劣等?不、不会的!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陛下?”久久地被放置着,克丽丝缇忍不住出声。
“…………问你两个问题。”艾拉蒂雅于是收拾心情。
“陛下请问。”
“你的盔甲和剑呢?菲尔德家用的不是这种破烂吧。”
艾拉蒂雅指指她身上的绯红铠甲,铠甲被清洗得闪闪亮,但仍然无法掩饰毫无魔力的装饰品本质。
“那个……在领主大人的藏宝室里保管着……”血族少女迟疑地说。
“那,你恨我吗?”
艾拉蒂雅继续问,“我杀了你父亲,害菲尔德家沦落如今境地,连传家宝都被人夺走,而你流落街头,受人欺凌,现在还要被垃圾们肆意妄为。”
“我当然…………不恨您。”相比上一个问题,克丽丝缇显得坦然许多。
“不必说假话讨我开心。”
“我没有说谎,陛下。父亲大人常说,比起死亡的方式,更重要的是生存的方式,我们必须时刻抱持荣耀,恪守礼节,如此才能对得起我们被赋予的悠久时光。父亲大人为他的原则向您挑战,如果我因此抱有怨恨,那只是践踏了父亲大人的荣耀。”
克丽丝缇说,“……当然,父亲大人不在了以后,生活是变得艰难了许多,寂寞的时候也不时会有,但也许这也正好,一直以来我都在家族的庇护下生活着,这次正是锻炼的机会,这次我会以我自己的努力和忠诚,去赢得……”
“行了。我懂了。”艾拉蒂雅抬手制住她的话语,然后打个响指。
克丽丝缇困惑地看着她的行动,艾拉蒂雅也不解释,只是撑着脸,等到焦臭的味道自门后传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听我的谈话。”她冷哼一声。
“那是……”克丽丝缇不自禁地转头看了眼紧关的办公室门,“……布雷思韦特军团长吗……”
“他是军团长?那便宜他了,就这种欺上瞒下的报告得再死上十次才行。”
艾拉蒂雅一扫桌面,把上面的文件吹落满地,“下任军团长就是你了,然后去找领主把你的东西拿回来,跟他说我的命令。”
“哎?哎,陛下?我?”
“不想要?”
“不、不是、只是……”克丽丝缇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两手原地挥舞了半天,然后才反应过来,哗地一声单膝跪下,“以菲尔德家和真祖之血的名义,克丽丝缇以后必将为您献上全部的生命与忠诚!”
“哼……”艾拉蒂雅装模作样地冷哼一声,然后看着骑士少女深深埋下的脑袋,突然想要越过办公桌去摸一摸,这次不是在时停的世界里。
她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自己能给他人的人生造成多大影响,也第一次知道世界上也有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动摇内心的人,而且,真是奇怪,竟然是因为同一个女孩。
绝顶的余韵还在体内残留,腰和腿都是一片酥软,艾拉蒂雅使不上力气,于是最终放弃,打个响指,消失在了已经属于克丽丝缇的办公室内。
——算了,总之,也算是有收获的一天吧。
她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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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丽丝缇·菲尔德
种族:吸血鬼
年龄:1o1(外表15岁)
身高体重: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