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朝褚休看过去,就吊着他,迟迟不提救驾的那人是谁。
褚休,“……”
话说得差不多了,皇上才道:“褚休。”
褚休立马起身抬手,“臣在!”
黄金黄金黄金!
皇上,“忠义侯利用庆王谋反,在山林后企图围剿朕与长公主,亏得员外郎褚休跟驸马裴景从京中带禁军而来,以及瑞王殿后,这才当场拿下忠义侯等人。”
“其中,当属褚休立功最大,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有勇有谋,朕也许已经死在了忠义侯的箭下。”
皇上直接了当的开口,没有半分铺垫,一句话吓蒙了众人。
忠义侯反了?!
皇上刚才差点没了,而他们却坐在这里谈天说地。
场上所有朝臣,除长公主跟刚站起来行礼的褚休外,连瑞王都跪了下去。
“我等有负皇恩,罪该万死!”
魏国公更是扶着椅子扶手撩开衣袍跪下,“臣,该死。”
萧锦衣是他女婿,温家虽没参与且不知情,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连累。
兵是从京城带来的,证明他们离开后京城里出了事情,康王不能骑行,这才将虎符交给褚休裴景由他们两人带禁军前来救驾。
如果京中出事了,那他外孙女筱筱呢?
皇上只阐述经过跟结果,该罚的罚该赏的赏。
之所以要在秋猎比试结果之后说这事,则是想用忠义侯的事例给所有武进士们以及朝臣们敲响一个警钟,让他们看到不臣之人是何下场,而忠君者又是何等风光。
“萧锦衣罪大恶极,朕亲审之后再做定夺。”
皇上看向褚休,“员外郎褚休为人机敏处事灵活,由原六品员外郎晋升为五品主事。”
“原吏部五品主事乃萧锦衣手下之人,着大理寺连同刑部审查,若不是同党则平级调到礼部做事,若是同党,则以谋逆之罪处置。”
“听闻褚休及其娘子于氏为揭发萧锦衣恶行,所住房屋被大火焚毁?”皇上已经拿到康王写的书信。
康王在信里头阐明了原委跟经过,要不是事出有因他也不敢随意用虎符调动禁军,所以事情写的客观公正,没有半分偏向。
小院是谁的皇上心里有数,但赏在谁头上,他心里亦有数。
褚休,“……是。”
皇上都这么说了,她总不能傻到再梗着脖子纠正。
皇上,“有功之人该赏,损失皆由皇家填补。赏五品主事褚休黄金千两,以及一座二进二出的宅院。”
三进三出太大了,光是聘用下人以及每年修补维护的费用褚休这个五品官都应付不来,但一进一出又太小了不足以彰显皇恩,所以二进二出最好。
皇上想了想,看向武秀,“我记得你所在的凤里巷后头有个二进二出的院子?”
两院的位置跟现在的忠义侯府和裴家小院差不多。原是一罪臣的庭院,人被抄家后院子就用封条封住充公,至今没往外赏赐。虽说小院年久失修,但位置极好布局也不错,稍微翻新修缮便能入住。
武秀点头,“是。”
皇上,“赏褚休了,新宅院跟被烧毁旧宅院的修缮都由工部负责,银钱从朕的私库里出。”
褚休跟裴景是同乡同窗也是同僚,两人关系极好,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住的更近些。
褚休愣住了。
她以为赏千两黄金已经够多了,但是没想到自己还能顺带着涨了一级跟拥有一处自己的宅院!
武秀抬手抵唇清咳一声,提醒褚休谢恩。
褚休毫不犹豫撩开衣袍跪地谢过皇恩。
所有人抬头朝前看向褚休,心里都清楚,皇上有意以他为例借这事树个典范,这才恩赏众多,否则最多让他升官顶替姚主事的位置不会额外赏院子。
来之前还是六品小官在京中毫无根基的褚休,来了之后升为五品不说连带着在京中安家落户了!
这便是皇恩。
眼热褚休吗?那肯定眼热,但这种机遇可遇不可求,且人褚休也付出了代价,自己的家都被烧毁了,脚还负伤,有如此赏赐也是人家该得的。
皇上环视一圈,将跪地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事出突然与你们何关,都起来吧。”
所有人缓缓起身,皇上就看见了还跪在地上的魏国公。
皇上让李公公把康王的信送给魏国公看。
魏国公抖着手接过,看完撑着椅子站起来,哽咽开口,“求皇上为筱筱做主,为我温家,做主啊。”
他女儿温大娘子当初二嫁萧锦衣是出于朝政大局的考虑,且这事本就是萧锦衣在皇上的“授意”下向温家求娶,并非他们上赶着外嫁。
如今萧锦衣囚禁温筱筱,带兵谋逆酿成大祸,这事他们温家怎么看都是无辜的。
皇上知道,“是朕对不起你们温家。”
出于补偿,着温家大娘子跟萧锦衣和离,带温筱筱返回温家,同时封温筱筱为县主,册封的事情等回京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