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沈惊鹤惊奇,他回京不久,和这位小殿下可没什么交集,“小殿下知道臣?”
“这次你和本殿一起来益州小妹知道了,小姑娘心肠软,对谁都担心的了不得,嘱咐我多看着点儿,自己都没长大呢,操的心倒是不少。”
濮阳珩抹去了念念心声的事情,在在沈惊鹤心里留下了他对念念的第一印象。
“臣谢小殿下关心,”
“行了,早点儿休息吧,明儿开工!”
……
第二日一早,濮阳珩亲自监工,按着沈惊鹤同濮阳渊派来的经验丰富的工匠一同商讨的计划开工挖水渠,
“殿下以自身为表率,末将敬您!”
“不看着进度,到本殿这来做什么?”濮阳珩看着到他面前搭话的蒋炎不咸不淡道。
“殿下,您这两日体察民情,不知百姓,军中将士也都敬您,”蒋炎像是没听出濮阳珩话里的疏离,
“都说殿下大驾到益州,就净操劳了,将士们自发凑了些银钱,说要给殿下补个接风宴,还请殿下赏个脸。”
濮阳珩扫了他一眼,“将士们心意本殿领了,只是如今百姓生计都难,本殿又如何能大摆宴席,让将士们自己收着吧。”
“殿下,规模不大,就是……”
“殿下,这里请您定个主意,”还没等蒋炎说完濮阳珩就被沈惊鹤拉走。
“怎么了殿下?”待到走远了沈惊鹤问道。
“过来套近乎说准备了接风宴想让本殿去此处军营,谁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沈惊鹤眉头微蹙,“臣之前来的时候听这边儿人说过之前此处军营驻扎的地儿匪患猖狂,因着地势实在特殊几次都没剿完,还是同西夏开战后此处增派了驻军一举把山匪剿了个九成,占据了此地,剩下的都窜到山林里去了,因着有军队在倒是也没兴风作浪,渐渐的也就没管”
“此次能安的什么好心思,但凡有点儿事儿往山匪身上一推,殿下怕是得吃个哑巴亏。”
“就这么沉不住气了,”濮阳珩把守卫又调了调,可接下来半个多月一切如常,水渠进展顺利,后续带出来的人能上手后都不需要沈惊鹤日日去盯着,
连周边儿的粮食都顺利的调来被濮阳渊派来的专人看管着,
若不是濮阳珩能听到念念的心声都要信了此处都是些忠君关系百姓生计的好官,
“殿下,沈公子,臣斗胆请二位移步此间正厅,”这夜晚间,濮阳珩来了此处后就一直日日与百姓一道下地关心庄稼长势存在感极低的陶许忽然来请,
“何事?”
“殿下,因着储水分配得当庄稼也救回了半数,加上以工代赈的银钱和调来的粮食,百姓们能安安稳稳的过了今年了,臣代益州百姓谢殿下,几位同僚也想当面感谢殿下一番,臣擅作主张带人来了驿站。”
濮阳珩看了眼沈惊鹤见后者也微微点了点头,“无妨,诸位大人客气,本殿也不过奉命行事罢了,”说罢濮阳珩率先走了出去,这几日就要回朝总得把这位益州知州摸清楚了。
到了正厅道真像陶许说的只为当面感谢他一番,只吩咐人略略摆了两席,上边儿也都是些中规中矩的应季果蔬配了点儿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