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你要替我报仇?”
夏然气哼哼。
如果真可以就好了。
以他的武力,必定要让那些人比先生痛苦百万倍。
夏然的道德底线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高。或者说,和大众社会价值观并不完全一致。
他清楚世界的伦理,也受过良好的教育。但对夏然来说,他对道德的取向取决于他人。
换句话讲,就是异常护短,混沌正义。
夏然没想到先生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他意识到不小心揭开了谢鹤的伤疤,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夏然还维持着半蹲的状态。
他便把手默默放到谢鹤的膝盖上,以一种安抚似的动作摸着。
夏然:“很疼吧,先生。”
他没有故作矫情地流露出同情。
只是若有似无地朝着谢鹤发出一句似问非问的嗟叹。
因为夏然理解谢鹤。
先生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有人设身处地的体会。
他们两个人在某种方面上是相似且共通的。
如果当时没有得到爱,过了那个阶段,再弥补也于事无补。
谢鹤:“还好。”
因为在这之后,随缘居和他便一起死亡了。
骨肉分离黏连的疼痛被死亡中断,或许是一种幸运。
“但是,别摸了。”谢鹤道,“我的腿只是曾经断过,现在是有反应的。”
夏然噌地收回手。
“大意了。”他喃喃道。
谢鹤全然暴露的本性对夏然来说颇有些措手不及。
谢鹤挑眉:“听懂了?”
他略微收起了些许对夏然的错觉。
可能是夏然长得太疏离冷感,气质也乖。
导致谢鹤总以为他听不懂这种略下流的潜台词。
夏然结结巴巴:“不许再说了!”
他慌乱地站起身。
心里深深愧疚。
呜呜。
一不小心对先生进行了性骚扰。
先生不干净了。
夏然推着谢鹤的轮椅从楼梯间离开。
谢鹤:“不找了?”
夏然:“我好像知道先生的意思了。”
“哦?”谢鹤道,“我什么意思?”
夏然知道谢鹤肯定不是搞不清楚他自己的想法,而是又是以一种捉弄的态度来考问他。
夏然便道:“先生,要不我们来玩个打赌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