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寒星在一旁又不干了,“……不是,她有病……”
“咳咳。”一直没说话的春柳依忽然咳嗽得很大声,打断了祝寒星的话。
祝寒星转头看向春柳依:“春柳姐,你生病啦?”
春柳依睨她一眼:“快了。”
祝寒星对春柳依一向挺尊敬,关心道:“最近天气变化无常,多穿件衣服。”
“被你蠢病的。”春柳依起身,语气淡淡但说话恶毒:“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祝寒星:“……?”
不是……她又没惹春柳依?
明骊却没因为那个角色是沈梨灯放弃的而不演,而是平静温柔道:“好的,谢谢导演。”
导演也没揽功,“要谢就谢你旁边这位吧。不屈不挠的沈言。”
明骊没忍住笑了,祝寒星却扯着她那个哑了的嗓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阴阳我。”
导演还有事儿,说完就走了。
化妆间里又只剩下明骊和祝寒星,祝寒星却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明明最後是你拿到了角色,怎麽感觉还是跟脸被打了一拳一样,一点都不爽。”
明骊没说话。
祝寒星看她:“骊姐,你怎麽看?”
明骊:“坐着看。”
“这人什麽意思啊?到你面前刷个脸表达一下我想抢你的东西能随时抢走?”祝寒星不解:“还挺坏的。”
“不清楚。”明骊说:“无所谓。”
“这怎麽能无所谓?”祝寒星鼻子又堵了,声音都更哑:“很可怕好吧?”
“有什麽可怕的?”明骊反问。
“她随时会把你得到的一切都抢走啊!这种感觉不可怕吗?!”祝寒星想想就觉得脊背发寒。
明骊却平静地回答:“那如果,这些东西一开始就不属于你呢?”
祝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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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寒星哭得有点狠了,比在剧里演哭戏都激烈,但今天这场不是哭戏,所以化妆师给她脸上拍了一层又一层粉底,遮住她哭过後的憔悴。
正式开拍,明骊在舞台上心无旁骛地跳舞。
春柳依和祝寒星一开始入不了戏,拍出来的都不符合导演预期。
所以导演一遍遍帮她们调动情绪,直到第五遍才一镜到底过了。
明骊超乎预期地完成了这一段戏。
财务那边给她结工资都是用的信封,不知是不是碍着祝寒星的关系,在她结束时还给她送了杀青的花。
剧组这边还有夜戏,明骊跟祝寒星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估计是不会再来这个剧组了。
等她离开後,祝寒星还在琢磨今天这件事,仍旧觉得沈梨灯的到来不怀好意。
可她再怎麽打了鸡血一样劝明骊去战斗,明骊始终人淡如菊,完全不在乎。
祝寒星感觉明骊跟要成仙的仙女似的,吃点露水能直接飞升。
祝寒星本来是个不怎麽管人闲事的人,就算是朋友的闲事也不管。
但今天真的气到了。
一个人,怎麽能这麽坏!
抢角色的是她,争执的导火索是她,留了个好名声的也是她。
难以理解。
在她第八次叹气的时候,春柳依皱眉直勾勾盯着她看。
祝寒星猝不及防和她的眼睛对上,略有些尴尬地问:“看什麽?”
春柳依:“你没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我刚好就看见你了啊。”
春柳依淡然:“那我也是刚好看你。”
“你为什麽看我?”祝寒星又问。
问完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简直都像胡搅蛮缠了。
但想了想,她平常在这个剧组装得这麽累,今儿没必要装了,胡搅蛮缠就胡搅蛮缠吧,要不情绪都堆在她心里,容易抑郁。
“看你有趣。”春柳依说。
祝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