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小小的,那她净化起来就不会那么累了,就算能吃下去,也根本消化不了啊!
厄里斯低声:“抱歉。”
温楚眼角滑下泪,她瘪着嘴角,咬了咬唇,委屈道:“我不做了。”
醉了酒的小姑娘就是非常任性,愿意敞开就敞开,不愿意就马上跑路,快速地把精神触手收了回来,连最后的安抚也不愿意做,很措不及防,完全也不在乎男人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厄里斯额头青筋暴起,脸色微涨红,重重地喘了好几下,面前把无法宣泄的躁动强行压下来。
他眼眸黑色翻涌,克制得手臂肌肉生疼,闭了闭眼眸,才抵抗住恨不得把怀里姑娘揉碎的冲动,把她放开了。
没头没尾的小姑娘还特别委屈,眼尾微红,浸着泪珠,侧身伸出细细的手臂,就要旁边白发男人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好累啊。”
伊维尔和厄里斯对视了一眼。
厄里斯眼眸一顿,薄唇微微抿着,但是他没有说半个字。
伊维尔抬手,把温楚抱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薄唇吻了吻她的头顶,轻声安稳她:“辛苦楚楚了。”
温楚靠着他的肩膀,娇气道:“我好渴啊。”
伊维尔嗯了声,拿过放在一边的水杯,垂眸,一点一点喂到少女嘴边,看她小口喝着,快要把一杯都喝完了。
看起来确实渴得不行。
伊维尔耐心地等她喝完,才看完对面的厄里斯:“怎么样?”
厄里斯汗水把薄衫浸透,露出健硕紧实的肌肉,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温楚,沉默了会:“似乎比之前要好。”
伊维尔诧异。
厄里斯盯着窝在伊维尔怀里眯着眼眸,舒舒服服休憩的少女:“或许是之前她精神状态从来没有彻底敞开过,又或者,是她进步太快了。”
伊维尔思索会儿,颔首,把温楚抱了起来:“我明白了,你休息吧。”
厚重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
伊维尔抱着懒洋洋的少女往外走,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现在也没必要再回办公室了。
他的唇贴了贴她的额头:“太晚了,我把你送回家好不好?”
温楚抬眸,眼眸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语气非常大胆:“不要,我想去你家啊。”
伊维尔微怔,嗓音低低的:“你怎么敢?”
刚结束了一场净化,少女体温有些儿高,发丝黏在脸颊和脖颈上,她眨了眨眼,有些不服气,红扑扑着脸:“我有什么不敢的!”
伊维尔目光落在她张合的红唇上,眼底晦暗不明,嗓音低低沉沉:“你是不是把我想得正人君子了?”
温楚没说话,搂着他的脖颈,黏糊糊地任性道:“我要去你家啊!”
伊维尔并非不清楚这是刚同哨兵做完精神净化的黏腻缠人状态,但是温楚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让厄里斯安抚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投入他的怀抱。
伊维尔没有抵抗得住他那点儿私心,耳朵微红,把温楚带回来自己的家。
客厅灯打开,灯光刺目,温楚眼眸被刺了一下,哼唧了一声,不太高兴得把脸埋在他的脖颈上。
大白猫飞快跑进屋子里,大眼睛在客厅里看了看,竖起毛茸茸的大尾巴,好奇地闻闻这个,再闻闻那个,一点儿也不害羞,还不老实地到处翻翻找找,把东西扒拉地十分凌乱。
蓝色的小鲸鱼一直跟着它后面,热情地跟着它翻,凑近了被猫爪爪推开,也一点不生气再度粘上去。
伊维尔想把温楚放到客厅沙发休息,但是小姑娘怎么也不愿意从他身上下来,哄着也不愿意。
他只好抱着她,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长发。
客厅沙发上,男人身形挺拔修长,脊背线条利落优越,即使气质再温和,也完全掩饰不住他健硕身躯里蕴藏的力量感和爆发力。
怀里的少女身形纤细,脸颊红润,漆黑的长发披散在善后,两边的小腿轻轻晃动,小腿肉白皙柔软。
伊维尔终究是担心的,怕厄里斯不知轻重,怕醉了酒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会不小心伤到自己。
有时候,对于哨兵和向导,精神世界的伤害远比身体上的伤害更严重。
他有点儿后悔,不该让温楚在醉酒状态下给厄里斯做净化。
在明亮的灯光下,蓝鲸哨兵长睫垂下,一手环住她的腰身,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托着她的下颌,温和而仔细地观察着少女的状态,想要确认她是否有哪里不舒服。
少女本人不太清醒,但是现在很喜欢黏黏贴贴,侧着头躲开了他的手,搂着他的脖颈,掌心去摸他的喉结。
“楚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男人嗓音低哑而温和。
伊维尔察觉到脖颈上的那点微小温热的力道,鼻尖是少女清甜的气息,他闭了闭眼,喉结缓缓滚动,身体微微紧绷,十分耐心温和地询问。
温楚抬眸,皱眉瞥了他一眼,尝试着想要换了个位置坐,就是不跟他说话。
伊维尔很敏锐,抵着她的额头问:“哪里难受?”
温楚咬唇不说话。
伊维尔微皱眉,俯身,气息急促又低沉,微凉的薄唇碰了碰她的唇角,低哑地哄着:“楚楚,乖一点好不好?”
温楚唇色红红的,呼吸微凌乱,秀眉拧着,小声说:“你身上有东西硌着我,硬邦邦的,让我很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