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臣亲了一口便松开了手,双臂懒洋洋地撑在身后,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健硕饱满的胸肌,勾着唇看着少女再度逃走。
这种事肯定得又争又抢的,争夺喜爱的女人,不争不抢算什么男人?一个吻也不能少。
他懒散地打着哈欠,侧过头,同铁笼里面无表情的男人对视。
啧,这条死蛇还还挺会卖可怜。
温楚从梵臣的帐篷里跑出来,随口交代了一个守卫的哨兵进去查看厄里斯的情况,至于需不需要用上锁链,她不是太懂,还是由将他送过来的哨兵视情况判断比较好。
唉,温楚发现自己现在一点儿也不咸鱼,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实在太罪过了,对不起自己啊!
温楚回到伊维尔小队的帐篷里,喉咙干涩,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脑海里莫名浮现了厄里斯的话,温楚脸开始发烫,刚才控制不住时,仰着头喘息,口水不受控制流出来,倒是没有浸湿被褥,只是被两个男人争抢着舔吻吃掉罢了。
她喝了半杯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驱散那些不堪入目的糜艳画面,即使只是普通净化,并不是深度净化,两个男人对她来说挑战还是大了些。
唉,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吧!应该不会再有更大的挑战了吧!
她脸红扑扑的,不由掀开自己裙摆看了看,大腿上柔白的肌肤有一道道旖旎的红痕,有些是男人克制不住暴虐欲时揉捏的痕迹,有些是冰冷的蛇尾摩挲的痕迹,一时半会估计消不掉。
她脸红红地低声骂道:“变态!”
温楚有些儿累,也有点困,爬到床上摊成一块猫饼,打算休息一会儿再爬起来洗澡,现在实在懒得不想动了,小猫咪完全被榨干了。
她闭着眼眸,不想让自己带着浑身湿漉漉的甜香睡过去,特意给自己调了一个闹钟。
只是不到五分钟,温楚便感受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注视,目光犹如实质般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身体像是感受到了危险,轻轻颤栗起来。
温楚半睡半醒,心里却警惕,猛地睁开眼眸,吓了一跳。
站在床头的男人一袭黑白色的长袍,银色长发垂下来,灰眸慈悲眼,银色十字架垂在身前,像是铭刻的黑色禁忌。
风姿温雅,挺拔修长的身形包裹在严实长袍下,各种冰冷的银饰点缀着,低调又不失华美,保守又克制,却不能让人窥探到半分。
这是一个长相英俊出众,无悲无喜,圣洁如冰雪,第一眼便会被深邃的灰眸吸引,心生向往,不自觉产生好感的男人。
也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刚给哨兵们做完治疗,穿着皱巴巴睡裙休憩的少女床头的男人。
此时的画面跟他实在过于违和了,宛如神圣雪白的天使堕落进变成引人犯罪的恶魔。
温楚懵了一瞬,快速地爬起来,后背靠在床头,发丝黏在脸颊和脖颈,身体紧绷,水眸警惕地看向萨诺神父。
上次他们的分开过程应该算不上愉快,温楚本来以为明天她启程回白塔前,他们之间不会再有更多的交流。
哪里想到萨诺神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身上的谜团实在是越来越奇怪了,温楚心里的困惑也越来越严重,但是好在他目前似乎并非真的想要伤害她,所以温楚此时迷惑大于紧张,搞不清楚萨诺神父的目的。
她抿着红唇:“萨诺神父,你怎么会出现这里?”
她意在提醒他,让他赶紧出去。
萨诺神父垂下狭长的睫毛,灰眸注视着她,冷清的嗓音低沉仁慈,却仿佛浸透了香醇的烈酒,迷醉心骨:“孩子,你身上有两个不同男人的气息,很浓重,你们今晚应该很激烈。”
温楚愣住,脸猛地涨红了,手指握紧床单,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难道他竟然能嗅出来吗?
太变态了吧!
她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感,尤其是这种事由一个面容肃穆,冷感禁欲的神父说出口,片刻后,她羞恼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萨诺神父慢条斯理地在她身边坐下来,长袍泛着冷光,灰眸看着她,不紧不慢道:“你的脑域现在应该不舒服。”
温楚抬眸看向他,红唇抿成一条直线,对上他的眼眸的那个瞬间又有点心神恍惚的感觉,心跳飞快,砰砰地快要跳出心脏。
萨诺神父抬手,修长冰凉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脚腕,指腹摩挲着细瘦的腕骨,用低沉吟咏般的嗓音平静道:“乖孩子,你需要我。”
她需要他?
温楚水眸朦胧,脑子有一瞬间的迷茫,低低喘息着,不受控制地想要点头靠近他,抱住他,如同纠缠的水草一样缠在他的身上。
下一瞬间她猛地咬住下唇,微微的刺痛传来,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这个瞬间,她猛然意识到萨诺很喜欢看她沦陷沉迷的样子,似乎能让萨诺神父感觉某种阴暗的满足感,就像是在欣赏契合心意,完美无缺的艺术品。
温楚小眉头微颦,眼眸看向神父全身被长袍包裹住的身体,吝啬把多一寸的肌肤展现出来。
在对待她的事情上,灰眸冷漠无波,动作却可以暧日未又轻佻地掀开她的衣摆抚摸她的小腹,握紧摩挲她的脚踝。
她咬着下唇,心里有种很不服气的感觉,视线往上,看向他脖颈的位置,上次她无意间扯开过——她记得他带了黑色项圈,锁住了他的喉咙,紧得仿佛难以呼吸。
一个慈悲优雅的神父竟然戴着宛如狗链的黑色项圈,教律戒规对他真的有意义么,这具黑白色的长袍下的身体是否还藏着更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温楚呼吸微乱,想到自己莫名沉迷的样子,胆子忽然肥了点,说不清自己哪来的胆子。
她抬起脚,白皙的脚丫子挣脱男人的手,踩在神父结实健硕的小腹,脸微红,睫毛颤了颤:“想给我治疗啊?”
萨诺神父垂眸看向她小脚,掀开眼皮看她,灰眸仁慈又斯文,仿佛在看一个淘气的不懂事的孩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她的动作。
又在装!
温楚有些恼火,忍着羞耻心,粉润的脚趾动了动,刻意地用力地踩着神父的腹肌,弯了弯眸笑着,嗓音甜美:“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萨诺神父眼眸平静没有半分波动:“什么要求?”
温楚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表情好奇又无辜:“萨诺神父,我要你脱光给我看。”
禁欲圣洁的神父灰眸凝视着她,片刻后,勾起薄薄的唇角,笑意凉薄,目光彻底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