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白裙,染上了他身上鲜血的颜色。
他心中欲渴成疯,刚才的触碰,没有减缓他心底的躁动,反而加重了他野蛮残忍的欲望,变成毫无理智的野兽。
真是丑陋恶心。
莱因赫低低喘息,冷淡的面容染上诡艳的欲色,军靴踩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她,往后重重退了两步,嗓音低哑:“还不走?”
温楚下意识从洗漱台上跳下来,惊慌失措地朝门口跑出去。
莱因赫并未跟上来,眉眼英挺沉戾,漠然地站在那里,对自己身上的伤口也毫不在意,看也没有看一眼。
温楚跑到门口,终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对莱因赫袖手旁观,虽然他把她弄疼了,她真的以为他是那种失控想要把她吃进嘴里的野兽。
她是向导,难道她要逃避或者放弃失控要堕落到深渊的哨兵吗?
即使温楚也对他感到害怕。
温楚脚步变慢,两秒终于停了下来,往回走了两步,站在门口,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莱因赫典狱长,或许……我可以为您治疗。”
莱因赫抬眸,灯光下阴冷的眼眸凝视着她,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温楚水眸仍旧有些戒备,也有些慌乱,手指握着门框,小脸微微紧绷,仿佛是面对捕食者随时逃跑的兔子,“不过,我对您不放心。治疗的时候,我需要给您锁起来或者绑起来。”
莱因赫没有说话。
温楚睫毛颤了颤,知道这对于高傲的典狱长来说可能是一种侮辱,比死还要难受,心里生出怯意:“你不同意就算……”
“你想在哪里?”莱因赫沙哑开口,衬衣微敞,喉结用力滚动。
……脚步一前一后,声音一轻一重。
两人来到审讯室门口。
莱因赫侧过头,肩颈线条利落漂亮,也很性感,淡睨她一眼,先走了进去。
温楚有些踌躇,还是跟了上去。
莱因赫脸上没有多余情绪,直接坐在审讯椅上,靠着椅背,长腿笔直有力,半敞开的衬衣中,胸肌饱满健硕,腹肌块块分明,人鱼线性感地没入进军裤中。
胸口有一道新鲜的伤口,伤口有些严重,直接横过他大半的胸膛,显然被处理过了,可是这会儿被抓挠开,几缕血丝蔓延到腹肌上,宛如浓墨重彩的血腥画。
温楚愣住,看向那个伤口,手指蜷缩了一下,还是有点不太自在。
莱因赫对自己的伤口毫不关心,像是感受不到痛觉,抬起下颌,眼眸如冰:“按钮在桌上。”
温楚回神,目光迟钝地从伤口挪开,有些迟疑地转身,果然看见桌上有个黑色按钮,她看了一眼,又看向莱因赫。
把第一监狱最傲慢的典狱长亲自捆绑起来,这件事似乎有种说不出色气。
温楚刚才其实更想要把莱因赫绑起来的,但是那样典狱长未必能接受,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之间不熟,那就锁起来吧。
温楚脸微红,手指虚软地按下了黑色按钮,随便着机械响起的声音,审讯椅子上从两侧冰冷的锁扣,紧紧地扣在了男人的手臂和小腿上。
莱因赫一动不动,手脚被束缚在那里,肌肉充血紧绷,青筋暴起,可是即使如此狼狈,他的面容冷峻,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暴君。
这个冷心冷肺的典狱长,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虚弱,行事作风充满了野兽般的暴虐。
可是此时,在温楚面前,额角浸出汗,沉冷的眼瞳染上黏腻的渴,也如同是套上了项圈的野狗。
温楚舔了舔唇,走过去,看见莱因赫被锁着,即使是特制的机械。
她垂眸对上男人的眼眸的那个瞬间,心里升起了不安全感。
治疗的过程中可能有各种问题,典狱长能够接受自己的失态?
温楚并未在莱因赫身上感受过哨兵对于向导的渴望,他似乎对她半点兴趣也没有,除了刚才兽性失控,可是后来他也凭着强悍的自制力清醒了过来,压制住本能,让治愈系的出去。
疏冷,漠然,高高在上。
治疗时,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失控而恼羞成怒呢?然后接受不了她对他的的影响呢,高傲的上位者应该很难接受自己自己沉迷于一个比自己弱小的人。
温楚对他的接受度感到怀疑。
莱因赫额头沁着汗,发丝湿润,眼眸阴戾盯着她,脖颈青筋暴起,结实的双腿分开,强悍充血的肌肉随着粗野的呼吸起伏,情-欲再度染上他的眉眼。
温楚慢慢走到他面前,脸微微红了,迟疑了一会儿,抬起手,纤细的指尖放到男人唇边,轻声说:“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