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懂,还在探索扣子的解法。
温楚脸红扑扑的,呼吸微微凌乱,快速瞥了男人一眼。
明知道莱因赫看不见,黑色领带绑得严严实实的,明知道只是无意间的动作,并不能真正看见她。
可是她身体颤了颤,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白皙的脚趾微微羞耻地蜷缩着。
温楚轻咳了一声,睫毛颤了颤,主动提出了新的话题:“莱因赫典狱长,之前没有向导给您净化过吗?”
莱因赫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面容挺拔冷峻,薄唇开合,“这里没有向导。”
温楚有点儿痒,身子轻轻动了动,气息微乱:“可是您这样的哨兵,如果需要向导,想要向白塔申请向导应该不难吧。”
莱因赫侧脸冷漠,整个人宛如锋利冰冷的长刀,除了微红的耳廓外,很难想象这种上位者,此时会在跟女人胸衣扣子做斗争。
反差太大了。
温楚想到这个,身体敏感地颤了颤,耳垂红透了。
莱因赫并未否认,凉薄地嗯了声,对这个话题显然兴趣不大。
温楚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莱因赫买个好,诚实道:“您现在脑域污染的情况比较严重,想来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建议您向上申请一位高等级的向导抚慰您,可以极大的消除您的痛苦。”
莱因赫没有说话,意味深长地勾起凉薄的嘴角,冷笑了一声。
温楚还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到底是向导,还是自己治疗的哨兵,她多多少少还是有着医生对病人的
伴随着细小咔哒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衣料拉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样东西,似乎有些困惑:“这么小?”
温楚愣了愣,一时回不过神,立刻骂道:“你才小!”
莱因赫微怔,下意识‘看’向她,抿了抿唇:“我没说那小……”
温楚脸红扑扑的,立刻打断他的话:“典狱长大人,不要继续说了!”
莱因赫脸色阴沉,很不好看,声音沙哑,勉强嗯了声,头一次被人粗暴地警告,下意识厌恶,却在意识到是谁后,薄唇微僵。
高高在上的典狱长,终究没有同这个近乎在挑衅他的少女计较。
温楚松了一口气。
少女长发又长又密,非常漂亮,但是男人眉头紧锁,显然对清洗少女头发这种事很不熟练,动作有些粗鲁且僵硬,温楚感到有些微微的疼,但好在整体来说勉强合格。
唉……
温楚幽幽地看着地面上黑发,都是男人在帮她洗头发时不小心扯掉的,说不上后悔还是不后悔,是有那么一点点复杂和心疼。
她的头发可以非常漂亮的!
算了,这个时候计较这事好像太晚了些。
毕竟典狱长大人身居高位,冷艳高贵,很明显从未伺候过人,动作笨拙一点也很正常啊,温楚其实对他也没有太大的要求。
其实时间一长,温楚在治疗结束后那种娇气劲儿其实已经散了大半,如果在这个时候莱因赫拒绝继续服务她,她大概也会直接同意。
莱因赫虽然不太情愿,但并未主动撕毁自己的承诺,在她提出要先洗头发,还要各种步骤,一遍两遍……还要上护发素。
男人沉默,面容阴沉,下颌紧绷,骨节分明的手抵在她的后脑勺,无语冷笑:“你还挺会使唤人。”
温楚脸红了红,男人看不见,但是她还是冲他笑了笑,干巴巴道:“女孩子是要麻烦一些啦,我的头发又那么漂亮,当然得好好爱护。”
莱因赫大掌无意识地抚摸着少女顺滑的黑发,五指缓缓插进发丝间,感受到指尖的凉意,不知在想什么,轻嗤了一声。
温楚知道他同意了。
麻麻烦烦地洗过了头,擦拭过头发。
温楚被男人抱进了浴缸里,她像条漂亮的美人鱼一样,软软地趴在浴缸边缘,脖颈纤长,眼睛水润,湿_漉漉的,脸颊被热气熏得粉扑扑的。
时间太久了,她那点精神被消耗了大半,少女眼尾泛红,耷拉着薄薄的眼皮,红唇微微开合。
似乎下一秒就要晃着脑袋倒下去,滚进水里咕噜咕噜。
温楚渐渐地可以无视男人的动作,下颌搭在手臂上,侧着身,一边努力抵抗着浓重的睡意,一边偷偷摸摸想睡。
莱因赫小臂肌肉紧实有力,腕骨清晰硬挺,白色衬衫湿了,紧紧贴在男人健硕的胸肌上,肌肉轮廓利落性感,皙白的指尖擦过少女纤细的肩膀,后背,也一点点地往下……
温楚脸颊红扑扑的,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男性手指修长有力,温度鲜明,指腹上有淡淡的薄茧。
略微粗糙,与少女细腻柔软的肌肤相比过于明显。
温楚猛地惊醒,睫毛颤了颤,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抬眸,下意识并拢纤细的双腿。
男人眼睛被黑色领带挡住,尾端垂在脸侧,面容苍白,浸透的白色衬衫紧贴胸肌,半遮半掩,欲露不露中,添了一抹说不出色气。
典狱长大人直勾勾地‘盯’着她,大掌掐住她的腿根,指骨陷入少女细腻的软肉中,低沉的嗓音沙哑:“分开,这里也需要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