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醉了酒的小姑娘伸手竟然格外的灵活,拿着酒杯的小手当着他的面一拐,直接错开了他的手。
秀气的眉扬起,表情很是神气,歪了下头笑嘻嘻地打了一个小酒嗝嘲笑他:“哈哈你拿不着…你好笨啊,我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哨兵,好慢啊,你的精神体是乌龟吗?唔…还是蜗牛…”
“……”塞因瑟嘴角扯了一下,冷着脸动作快速地把少女手里的酒杯抢走了,酒杯在指尖转了一圈,“还笑么?”
醉醉熏熏的,反应慢半拍的小姑娘,迟钝地看着他手里的酒杯,再看看他,满脸不可置信。
塞因塞讥讽道:“现在还得意吗?”
下一秒,温楚眼睛红了。
嘴角一瘪,眼角耷拉下来,得意的眼睛在转瞬间便蓄满了亮晶晶的眼泪,仿佛再不还给她她当场就要哭给他看。
“……”
塞因瑟被这个变脸速度给惊呆了。
他有一瞬的惊慌失措,心想在这里哭,别人还不得以为他在欺负一个小姑娘?这种事一想起来就觉得处理很烦,他很烦跟人解释。
他嘴角微淡,快速把酒杯塞回了温楚的手里,双手举起放在脸两侧,盯着温楚,一副甩开包袱的样子。
“你自己要喝的啊。跟我可没关系,喝醉了也不关我的事。”
他没那个心情和力气去处理这种小姑娘的事,想想就觉得累。
早知道就不来这个什么破宴会了,吃不好玩不好,本来想来喝酒的,没一个好喝的,一股子怪味,还不如吃个泡面在房间里睡觉玩游戏来得舒服,做什么要来这里遭罪。
算了。
他实在不会跟这种娇气的小姑娘打交道,还是交给泽菲罗斯那家伙。
该死,那家伙到底死哪里去了?
怎么还不回消息。
塞因瑟拿着酒杯,目光直勾勾盯着温楚:“我把酒给你,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哪里都不许去,等泽菲罗斯那家伙过来接你,知不知道?”
温楚眼睛一眨不眨,视线盯着他手里的酒杯。
塞因瑟烦了,食指扣在桌面上重重地敲,重复了一遍:“听到没有。”
温楚乖乖点头。
塞因瑟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把酒杯递给了她。
温楚拿到了酒,非常心满意足,嘴角勾起,根本没有多看塞因瑟一眼,实际上也没有听清他的话,幸福地眯着眼睛,小口小口继续喝。
塞因瑟见她窝在角落里喝酒,小脸微红,安安静静的,也不闹,便也懒得管她了,重开一局游戏继续玩。
不知道过了多久,塞因瑟歪了下脖子,伸了一个懒腰,目光从游戏里抬起,扫向前面的沙发。
那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等等。
塞因瑟忽然有点迟钝,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给忘了,缓了两秒钟,他终于想起来温楚不见了。
“……”
该死的,去哪里了。
就不能在一个地方好好待着呢。
不是给他保证过不会乱跑么?溜哪里玩去了?
塞因瑟目光快速地在宴会厅里扫过,哨兵优越的视觉很快将宴会厅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没有找到小姑娘的身影。
算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就最讨厌会带来麻烦的东西了。
温楚是人,本来就不归他管,他已经尽到提醒的义务了,至于她去哪里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难道还得追在她屁股后面盯着不成?
塞因瑟往后倒回沙发上,长腿大开,一条腿的脚踝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垂下睫毛,目光继续落在游戏节目上,看着游戏里重开一局的提示,指尖一点,游戏音乐一响,已经开了下一局。
这里全是身高体壮的哨兵,有白塔的哨兵,也有从边境各区来的哨兵,人员混杂。
虽然都是战士,大多数上过战场,但是不乏有些败类藏在其中。
温楚是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手里绵绵软软的,没有两分力气,又是对于哨兵来说诱惑力非常大的向导,要是别人盯上…结果会是什么呢。
男人嘴角微冷。
没有被人盯上,但是他刚进来的时候,旁边小树林里是不是有个水池来着?要是掉下去……
玩了两三分钟,人物就光荣死掉了。
塞因瑟猛地把光脑关上,塞进卫衣衣兜里,冷着一张俊脸,烦躁站了起来。
不听话的小东西,净给他惹麻烦。
等他找到她,看他不把她的小屁股打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