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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区区小事（第3页）

“人间失格。”

脑子里飞速刷屏的节奏顿了顿，人间失格偏了偏头，目光仅在那双红色的眼睛上停留了很短的一下，接着虚虚的划过污浊的脸看向空中一个没什么意义的点，他笑道：“突然之间好严肃啊，生气了吗，污浊。”

“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污浊这么回答他，“刀剑确实很锋利，他们化身的付丧神性格大多也不错。有他们在，有时候连你的难搞程度都下降了。

“怎么看他们的存在不止不会胡乱添乱，反而绝大多数时间里都能帮上不少忙，好相处的简直和你截然相反。”

一开始人间失格还保持了一定的安静，听污浊说这些有的没的。

可他实在了解污浊，这些前面长篇大论的铺垫听听就算了，在预感到某个转折点快要到来前，他猝然抬手，按住了污浊压在自己肩上的手。

“别说了。”

【就停在这里吧。】

他知道自己是多糟糕的人……不，也许连人都算不上。

性格也好，长相也好，都属实不是能惹人亲近的样子。

而类比放于桌案架柜，向其主人静默微笑的人偶，名为“人间失格”的、凭空而来的造物，又和它们有什么区别？

【灵魂吗？】人间失格偶尔会这样想，然后对自己奉上含有讽刺意味的笑脸。

【别开玩笑了。】

人工造物的成功样例可能会是他身边生机勃勃的污浊，甚至可能会是出现在并不遥远的睡前故事中的爱丽丝，但绝不可能是他。

——他只是善于模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模仿身边最亲近的对象。到了最后，连自己都要信了自己是真正活着的人类了而已。

污浊才不管他，或者说他太了解人间失格了。

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天赋与直觉比冥冥之中神的耳语更加靠谱，它们伸出不存在的双手推动了污浊，指引着他径直前往所有选择中最正确的答案。

“听好了，人间失格。”污浊这样说道，“我在本丸的一切行动，只是因为你现在的职业是需要管理他们的审神者。”

“喜欢可能有，我又不是木头。可是别搞错了，喜欢的前提是这座本丸是你的，我只是在做你的工作。”

“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所以比起转让本丸把工作全甩给我，不如给我更用心工作啊混蛋！”

这段话的意思还用说吗，污浊又不是在说谜语，人间失格脑子都不用费就能轻而易举的听出其中对他的重视来。

可是这话又好像太难懂了些，要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间？

心脏咚咚咚的跳动，耳膜都要鼓胀着发出共鸣了。

脖颈不自觉向后，人间失格的背脊都僵硬了，像只被强行撸了毛的猫。

他仰起头，喉咙里微弱的挤出拒绝的声音：“别……”

别什么，别再说了？别继续了？还是说其他的什么？

污浊头顶虚假的呆毛摇了摇，后知后觉的发现气氛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这时激动的狐之助从窗口熟练地跳了进来，小巧的爪印完整的留在了干净的窗沿上，一看就是匆匆抄近路赶来的。

它话也说的急促，“看天守阁的灯亮了，就有刀剑大人去通知咱可能是审神者大人您回来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咱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收到您的回应，还以为是门禁出了错，有哪位误闯了进来。”

其实说白了，是怕有陌生人开传送过来闯了空门。

熟知各种奇葩本丸的被攻破史，小狐狸本身也是很警惕的。

“看到是您，大家就放心……了……”狐之助的话被自己掐断了，没说完的句子低低的消失在它因为目瞪口呆而张大的嘴里。

污浊：“……”他默默放下手。

“！”狐之助：“很抱歉两位大人，咱待会再来。”

污浊：“你等等——”

狐之助贴心的又跳走了，整只狐狸小小一团溜的飞快。

废话，现在不走，难道要留着等反应过来之后的津岛大人扒了它的狐狸皮吗？！

它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作者有话说：

狐之助：我是无辜的！！！

……

也许失格应该考虑一下，为什么他想演的都是女主角（重点）。

——写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失格酱，好少女哦。

此时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个明明不在现场却还是忍不住戳一戳的角色。

曾在主世界的同位体自称过白雪公主的某监护人：……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