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说一个美人,在皇帝和王爷之中辗转流连,总之,说的话也都不大好听。
太子明德惟馨是不错,百姓们自也喜爱这样的太子。
可如果太子不是太子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他们按照太子的生辰推算了一下,发现惠荣皇後怀上太子的时候,礼王切实好像是在宫中。
这样一来,本就不怎麽算真的东西,越说越有鼻子有眼。
这些话于他们来说,像是饭後闲谈,像是无心之言,可无不夹杂着嘲谑与讥讽。
朝堂之上甚至出现了废太子的风声。
帝王下令把那个提出废太子的人抓下去杖责五十,废太子的声音是小下去了一阵子,可是到了後来,越来越多人提出来,贞元帝总也不能真去把大臣全都杀了个干净。
至于太子嘛,出了这桩事情之後,直接就称病不出了,甚至连外人都不愿意去见,前朝的事,全由皇帝顶着。
初春时节多雨,京城中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下起了雨,一落就是很多天。
空气中又冷又潮,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湿之气。
这日傍晚,贞元帝来了东宫,他踩着雨水,上了廊庑,走到了主殿那处,侍奉太子的人在外面,没人守在里面。
贞元帝眉心紧拧,向看门的喜萍问道:“怎麽没人守在里面?!”
这样的时候,他们竟还敢把他一个人丢在里面。
喜萍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啊,现下出了这样的事情都哭了好几回了。
他眼睛红红的,垂着脑袋回了贞元帝的话,“殿下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进去他就生气。我们打也打不过他,也不敢伤了他。”
他不知道那天齐扶锦到底和李挽朝说了什麽,从酒楼回来之後,他整个人就瞧着怪怪的了,而皇後和礼王的事一出之後,整个人更不行了。
齐扶锦现在这个样子,就和当初刚离开京城那会一样。
他不让别人在里面陪他,他们就没办法进去,喜萍只敢每隔半个时辰悄悄从窗户缝里面偷看他一眼。
贞元帝不再多说,让他打开了殿门。
现下是傍晚,因着是雨天,天色一直黯淡,殿门被打开了,里头没有一丁点的光,借着殿门外透进的微弱的光看去,殿内非但没有想象的脏和乱,反倒是一片整洁,然而即便如此,还是同枯枿朽株一般,看着没有一点的活人气。
贞元帝往里面走去,发现齐扶锦还坐在桌案前。
他看着好像和从前一样,没有为这事伤神。
只是头发怎麽也不束起来呢?怎麽衣服也不穿好好呢,就只穿着一件洁白的中衣呢?
还有啊,殿里头没有一点光,他坐在桌案前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麽。
齐扶锦就像个死人,一动不动的,就坐在那里,听到声音也没有擡头去看。
贞元帝出声唤他,声音干涩,以至于沙哑得有些发不出声,他喊他,“长玉。。。。。。”
齐扶锦没有理他,贞元帝又擡高了些声音喊他,“长玉。”
齐扶锦还是不理他。
贞元帝挪动着步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想碰他,可是伸出手的一瞬间就被齐扶锦躲开了。
他躲开得动作幅度太大,就像应激了一样。
贞元帝想开口说什麽。
可是齐扶锦先他一步说了话。
他或许是很久已经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声音比平日听着低沉了太多,“是不是又要打我了?”
皇後和礼王的事情又被人拿出来说了。
那他是不是又想像一年前那样打他啊。
贞元帝听到他的话後愣住了。
他竟像个无措的孩子,解释道:“我没有要打你,我没有啊。”
他说他不会打他,可是齐扶锦却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激动起来了。
他猛地擡头质问他,贞元帝好像透过了他的眼神看到了极致的怨恨。
“不会吗?那为什麽之前你要打我呢,我什麽都没做错,你为什麽要来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