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看着官府的人朝着这边来了,怕闹出来什么事,所以又折回来了。”
“青二说的很清楚。”
青二形容不清顾家发生的事,索性一边拉着夏至跑,一边事无巨细说了个明白。
当然也将沈笑语拿出玉佩,狐假虎威的事都说了。
屋外站着一个男人,是顾许的父亲,他在地窖里藏了快三年,许久不见光,眼睛都睁不开。妻子未怀孕的时候,还会帮着他打理一二,如今男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洗澡,头发也结在一起。
男人摸索着往产房的方向走,沈笑语拦住他,“你不要进
去。”
“在地下待久了,对孩子和产妇不好,易生病。”
被沈笑语这一拦,男人手挡着太阳看向她,蹲在屋外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
“有人在哭?”
“我不知道这里怎么有妇人叫。”
原来是正撞上太守巡视,唐主簿事情也没兜住,眼见着太守便走向了顾家。
太守:“这分明是妇人的啼哭声,这里怎么有人生产?”
“若非我,晚娘就不用受这个苦了,连接生婆都不能请。”男人眼见着就要暴露了,抓起来地上的锄头,就要冲向门口,想要和那些官差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你想一尸两命就冲进去。”沈笑语抓着锄头,摇头,“去藏好,不要惹事。”
“夏至是大夫。”
男人看了一眼沈笑语,又看了一眼门口,咬牙回到了厨房。
唐主簿一点都不想让太守发现这家有个孕妇。
这不是暴露了顾家有男人在,他却没将人抓出来。
于是唐主簿随口胡编:“肯定是顾家男人跑了,这个媳妇耐不住寂寞,把肚子搞大了。”
他在徇私,却编了一个要妇人命的理由。
太守果然生气,“这样的女人留着干什么,还不去沉塘。”
官差一脚踹开门,太守身后紧跟着抹汗的唐主簿。
“太守大人有事?”谢虞站在门口,只手拦住被踢开,而晃动的门。
唐主簿本来以为凉了,没成想真谢虞在这里,峰回路转,悲极而笑,“这不是沈家大爷都敬重
的谢家公子吗?”
太守气势下去了不少,“谢公子怎么在这里?”
沈笑语看着日下西斜,西边的红云飘动,接话道:“屋内有人生产。”
太守看向沈笑语,沈笑语正站在西边。
沈笑语声音洪亮,“太守可观昨日天象?”
“紫微星于西南升起,今日就见祥云,恐是有能人降生。”
谢虞听沈笑语一话,明白了她的意思,接着道:“钦天监占卜,说西边有能人现世,正好听闻有能者三年而生祥瑞的故事,这顾家夫人如今怀胎正好三年整,今日而生。”
太守听明白了,但这种神话,还是不相信。
唐主簿怕沈笑语出卖他,急忙接话:“大人,我们蜀地出此异象,要是将这个消息告知刺史,想是要夸赞大人贤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