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下战书的?
不想与黄宣宁扯上干系,沈怀昭飞快地拒绝:“我不擅骑射,就不过去献丑了吧。”
黄宣宁猜到她会拒绝。
但没关系,她有办法让她答应。
黄宣宁凑到沈怀昭耳边,略微昂起头,发丝蹭过她的耳畔,沈怀昭怕痒地躲开了一点,却听见压低的声音响起:“城北庄家巷叁拾号,你们在里面藏了什么?”
沈怀昭眸光一厉,偏头道:“你威胁我?”
孙文祥人间蒸发的兄长一家,如今就隐姓埋名藏在庄家巷中,祝祁安当时亲自去接的人,又安置在自己的别业中,这事不应有人知道才对。
黄宣宁微笑:“如果我将此事告诉陛下,你怕不怕。”
被人当朝狠狠下了一次面子,还被迫放出了幽禁数月的太子,陛下眼下最厌孙文祥三字。
一旦东窗事发,祝祁安或许没什么,但那家人决计活不成了。
沈怀昭承认,她确实被威胁到了。
黄宣宁这个人一如传闻,真的有点疯癫在,权维康出京前他们承诺过会照顾好孙公子兄长一家,如果人已经在京城却出了事,她无颜再见故人。
沈怀昭勾起唇,冷淡地笑了:“你要比什么,射靶子是吧,是不是只要比了就行?”
黄宣宁果断道:“是,比了就行。”
两个月的佛堂终究还是给黄宣宁捏出了一些佛性,她在抄了百卷佛经后终于在香灰余烬终于意识到,沈怀昭是她的心魔。
心魔横生,不得安宁。
妒火炽盛,烧的她日夜难安,她需要一场人尽皆知的大胜压下满心妒火,至于比试前的赌约,她不需要那个。
她只想挣脱这片扯着她沉沦的泥沼。
沈怀昭:“那就比吧。”
两人说话时凑得极近,声音半点没传出去,沈夫人虽然还在和永王妃说话,但两人俱都心不在焉,余光一直关注着两人这边。
这两人不合,她们是知道的。
沈怀昭率先转头,和沈夫人笑起来:“母亲,辛苦你吩咐人回趟清风馆,将我的弓箭取来。”
虽然不常使用,但沈怀昭确实有预备的弓箭。
沈夫人微愣:“什么?”
沈怀昭却已经转头,望向黄宣宁:“你的弓箭呢?可要回去拿?”
黄宣宁抿着唇摇头:“不需要,我已经带着了。”
明明是黄宣宁自己提出来的比试,可沈怀昭观她表情,居然觉得她有些恹恹的,看起来似是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