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实是天下颠倒离奇第一淫,正是诗道:
朦胧乍现桃花面,烟荡油然玉体香。
阴风过处灯吹无,人鬼尸棺暗同屋。
男欢女爱本执迷,有情皆孽空着相。
青荧点点红帐里,朽木骷髅两不知。
星眠当即便搔起“飞霜”腋下,飞霜一怔,轻笑起来,娇嗔道:“好痒!好痒呵!”
星眠道:“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喊停可不行。”
飞霜道:“谁说要停了,我觉得挺舒服的!”
于是一面笑,一面扭动身子,只见胸前那对奶子乱晃,简直要晃花人眼,星眠半张着嘴,复去叼住。
飞霜顿时在笑声之中穿插了几记呻吟,蹙眉努嘴,神色淫荡。
星眠道:“怪哉,竟不讨饶了。以前我还以为,除却怕痒,天下就没什么能治你。如今你连痒也不怕了,将来该拿你怎么办?”
飞霜道:“夫君,既然你喜欢……想听我讨饶么?我叫给你听……”
随而蹦出一连串的清婉软语,都是放尽了身段,外人所不能想、所不能听的话。
星眠虽感陶醉其中,但仍觉得飞霜与记忆中出入显着,似有怪异。
为找回曾经感受,心生一计,于是双手离开腋下,转而探去飞霜的赤脚,果然略微一摸,飞霜就语声抖,肉眼可见的仓皇起来。
飞霜将手捂着嘴,忍俊不禁:“夫君,你弄得我好痒。脚,脚更痒……哎,哎呀~痒呀~”星眠见状,不无得意,点点头道:“是了,这才是你该有的反应。毕竟浑身上下,你的脚最怕痒,若我摸这儿都不济事,却该怀疑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飞霜道:“饶我,饶我嘛,受不了呀~”星眠笑道:“好戏方才开始哩,休要说饶!”
言犹未了,手指骤然加,奋力对那脚底抓挠。
飞霜“噫阿”一声,侧身歪倒在床,腿脚望空乱踢。
星眠压住飞霜,倒骑跨于腰臀,一手并住两只纤瘦脚踝,另一手搁赤裸脚底上继续扫荡。
飞霜惨笑不已,全没有刚才的从容余裕了,一个劲儿本真的求饶。
可星眠正是乐在其中,远隔异地实久,想听这声娇呼,求之不得。
现近在咫尺,怎肯轻纵?
愈玩得过分,将脚底上上下下,每一寸肌肤都弄过。
片时惹得飞霜既笑又哭,拍被子大叫。
且不论这两个痴愚相戏,便是挠死了、肏死了,也只是两个之间的事。
然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段情节,却被窥看的花逸瞧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
花逸忍不住嘴角上扬,转过身来再次打量飞霜。一副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模样。
飞霜听着星眠和柳曼淫乱,痛骂之后,本有些暗自神伤。
但忽的又听星眠挠起柳曼痒痒了,顿觉不妙,想道:“女妖变作我的样子骗住星眠,自讨这通亵玩,若是别的还则罢了。星眠偏偏要说什么‘浑身上下最怕痒’的话,实是可恨。再遭此刑,叫我如何挨受?”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花逸见飞霜缩着头支吾,浑身有如惊弓之鸟,轻笑一声,道:“你之前问我却待怎的?我现在有主意了,便同你玩玩你最喜欢的罢……”
将手一伸,探出长袖,岔开五指,在面前有意无意的翻张。
那玉手果是秀气,指型瘦长,指甲堆尖,状类宫妃之姿。
在炉火照映下着微微亮光。
接着,那手指就缓些次靠近飞霜,用极轻松的力气摩挲在飞霜汗水浸湿的衣裙上。
飞霜心跳都漏跳了一拍,赶紧道:“你做什么?我没什么喜欢的……滚,快滚!”
但骂声过处,那手指全无反应,继续触碰着,蜻蜓点水般若即若离。如同看穿了飞霜的逞强假象,从容不迫的往腿脚处移动。
飞霜顿觉头脑蒙,耳朵里喧鸣一片,不住的想道:“不要……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面儿上则连叫都叫不出了,噤若寒蝉,呆如泥塑。
那手指滑过腿根、经过膝窝、拂过脚踝,直直往绣鞋上摸,行至一半,忽将鞋儿轻轻一捏,即惹得飞霜尖叫一声。
花逸嘴角的笑意再难压抑,戏谑说道:“可不就是喜欢吗?否则何来这么大反应?别拘谨嘛,便当做是你夫君在把玩好了。”
此一番羞辱,端的缺德荒诞,世俗不容。
然而飞霜却不敢还嘴,犹似中了定,除却双脚正在抖外,浑身木然不动。
花逸又出言讥讽道:“好瞎子,今日改做哑巴了?既瞎又哑,可怜可怜。”
将手捏住鞋儿,略转来飞霜向下朝地的脚面,仔细打量。
便见裸露脚面白皙薄瘦,尽管被关了两日未曾洗澡,却也没有丁点污渍,只染微微汗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