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姐昨天不是去找你吗,你有见过她吗?”
“有啊,我们昨天中午一起,然后下午她说有事,然后我们就分手了啊。”
“她一晚上都没回来过,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她昨天跟我交代好公司的事,然后就说要去处理一些事就开车走了,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一定是李承宗,一定是他。”
“那现在怎么办?”佳惠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你记住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给我说。”我见莹姐好像并没有向佳惠透露太多,所以也暂时不想给她说得太深入。
“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坐立不安在思考着对策,看着手中握着的手机却现此刻已经变得孤立无援。
经过漫长的煎熬的一天等待,没有等到佳惠的消息,我已经坐不住了,决定要回去一趟,一大早租用了一台农用小货车经过两个小时的路程回到了台北,根据我的猜测,莹姐肯定是跟佳惠分手后去我在大学路租住的房间取回证据期间出事的,于是我驱车来到了大学路附近把车停下,然后走路来到了房间外围绕了两圈没现有什么异样才敢来到门口,现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上锁,这说明有人进去过,并且可能离开得很匆忙,以至于门也没有来得及关上。
我侧身轻轻推一条门缝,窥见里面没人,于是快闪身进屋。
眼下看见房间里比较凌乱,好像曾经生过打斗,我心感不妙,说明莹姐肯定真的来过并且在这里出事。
我立刻趴到床底看被我用胶纸粘在床底下的u盘是否还在,却现已经被人取走了,这一下可真是鸡飞蛋打,u盘还是其次,莹姐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李承宗已经知道了这里,说明这里已经非常危险了,我立刻离开。
凭着记忆我驱车来到当日李承宗关押我的近郊别墅,这栋独立的别墅建在郊野的一片树林中,四周来往的人比较少,为免引起注意,我只能把车停在远处然后徒步前行,走了1o分钟左右来带别墅的外围,但是只见大门紧锁,从外面看进去没有丝毫动静,前院还有很多飞鸟停歇,看来里面根本没有人。
李承宗到底耍什么花样,莹姐到底现在怎么样呢?
现在一切都显得多么的被动,多么的无奈。
天色已经在我坐在车上抽完一包烟的过程中黑了下来,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大地,也笼罩着我的整颗心。
在反复考虑了一晚上,在完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等到天一亮,我只好拿起电话拨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在电话接通前的一刹那我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是紧张,是难堪,还是害怕等下的无言以对导致的尴尬,就在我思想斗争中电话接通了。
“您好,请问找谁?”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比印象中略微低沉的声音,是时间导致我的记忆偏差,还是经过一夜的睡眠导致声音还没恢复。
“是我。”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双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哥……是你吗?”小弟顿了一下问。
“是我。”
“哥,您,听说……”小弟显得有点语无伦次,我不想去猜度他是因为紧张,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只想快点知道莹姐的下落。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要求你。”我用力吸了一口气说。
“哥,什么事,您说。”小弟那边语气也略带了几分紧张。
“莹姐是不是被李承宗抓走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小弟说。
“你还不清楚,那谁清楚?”我情不自禁音量提高了。
“哥,我……我真的不太清楚这件事,自从你走了没多久,我就被干爹……被李承宗调到台中的分公司去了。所以我真的不太清楚。”
小弟好像听出我的不悦,显得有点焦急。
“哼!”小弟的回答让我心凉了一大截。
“哥,你要相信我,我现在日子也不太好过,您的事,我也只是听他身边的人给我提过一下。而我只知道他最近在养伤。哥,听说他也伤得很重,您最好……。”
“我只剩下贱命一条我现在什么都不怕。”还没让小弟说完我就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
“哥,你别冲动行吗,你只是以卵击石啊!”
“别给我说教。”我对着电话厉声吆喝“好了,好了,你先别冲动,我想办法帮您打听,你等我消息,行吗?”小弟的语气好像软了下来。
“好……小伟,谢谢。”
“哥,你在我有消息前千万别轻举妄动,答应我行吗?”
“嗯……好吧。”
“哥……叔父他……他。”小弟有点欲言又止。
“我知道,叔父搬来了台北。”
“哥,总之无论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前,今天或者以后生的事,可能都是我们在逼于无奈之下所犯下的错,但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听到小弟那好像是肺腑之言我眼眶有点湿,轻轻地挂了电话后靠在座椅上想着刚才小弟的话,我是应该相信他吗,他还是以前的小弟吗,还是跟着我在田野间飞奔嘻戏的那个小弟吗?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么说当晚协助我们逃生的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