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人不请自来,恰好和他前後脚进浴室。
开了暖气,钟鹤上半身L着。
许多珠冲过澡,头发还潮湿着,身上穿了件单薄的淡黄色睡裙。
钟鹤不可避免的看到某处,眼睛被蛰了一下,移开。他拉着人坐到马桶上,给人吹头。
许多珠又变回了呆呆的木头样。
头发吹得半干,许多珠仰着头看他,钟鹤看到皙白颈侧那圈已经淤血的牙印,单膝跪地和许多珠对视。
在对方水色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映越来越近。
温柔的贴上粉色的唇,许多珠刷过牙,嘴里残留着清新的桃子味。
像在品尝在着一颗泡在温水里的水蜜桃。
钟鹤放开,拇指贴在许多珠颈部,吻顺着往下,最後覆盖在那块伤痕之上,轻柔地贴着,用舌面拂过。
许多珠惊惶一天的心只有靠近他才得以平静。
澡是要洗的,人是不离开的。
许多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浴缸里的人,失去表情,像是一个空洞的娃娃。
浴室里的水蒸红的只有一个人的脸。
钟鹤半直起身子够了一下架子上的浴巾,不小心滑落,纯白色层层堆叠在地上,钟鹤脑门冒汗绞尽脑汁不知道待会该怎麽办。
马桶上一言不发的女孩起身,弯腰替他拾起地上的毛巾。
低垂的领口,什麽都藏不住。
钟鹤发誓他什麽都没看见,掰回正脸。
水面清澈也是什麽都藏不住。
钟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浴室的,大概也没有那麽重要了。
“在我房间睡?”
许多珠摇摇头。
钟鹤坐在床上,面前站着许多珠,“爸妈今天不来,明天早上我抱你回去。”
许多珠看看他的胳膊。
“没事,好了,这都多少天了。”
那许多珠没有异议。
钟鹤给许多珠脖子处涂了药膏,按了一会,把淤血揉散开。
许多珠今天被吓坏了。
关了灯,许多珠紧紧的贴上来,光是後背贴着还不够,墨色里被子里翻涌。
许多珠趴在钟鹤的身上,软软的,太暗了许多珠好像又回到了下午那种失明的场景里。
钟鹤的下巴被人咬了一口,很轻。
没过多久,意料之内的吻再次来临,可是这次和另外两次都不一样,因为他们紧紧的贴着,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层衣物,体温是共享的。
没一会许多珠就这个姿势睡着了,等到呼吸声平稳,钟鹤把许多珠侧放到自己的怀里。
夜半,分不清是几点,漆黑。
钟鹤被怀里的人闹醒。
许多珠身上先是着火了一样,像是火炉,辗转反侧,钟鹤打开床头小夜灯。
暖黄色,照着许多珠湿红的脸。
钟鹤用额头与许多珠相碰,热的,许多珠清醒了一半,钟鹤拿了床头的恒温水杯,给许多珠喂水。
“热。”
钟鹤着急下床去楼下请医生,翻身下床之际被一双手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