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似然把窗户推开,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窗台上的鞋印。
“你知道咱家外墙这层油漆,重新刷得多少钱吗?”
知道自己老爹的洁癖和强迫症,薛知意蔫蔫的垂下脑袋。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跟那只大老鼠处下去了?”
薛知意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无助的抠手指甲。
“上次你凌伯父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薛知意短暂的回忆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我不去。”
“随便你。”
李似然说完,扬长而去。
薛知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倒下重新睡觉。
不要考虑这些事情……不要……
她就这么焦虑又痛苦的睡着了。
薛庭坐在三楼的露台边上,看着李似然从薛知意房间里走出来,招呼她也坐下。
“她没同意?”
“你生的女儿,你问我?”
“这明明是随你……我靠。别打脸!”
李似然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两耳光,叼着烟下楼去了。
薛庭捂着挨打的脸,抬头看天,“都是自己造的孽。”
早知道当年就结扎好了,干嘛生三个长大了一个个的都要来找自己讨债。
薛庭在三楼坐了两个小时,决定找人来和薛知意谈谈心。
然后远在广州的沉秋秋就被薛庭抓回深圳,扔在薛知意面前。
薛知意正在吃晚饭,和无辜的沉秋秋一起大眼瞪小眼。
“聊吧,记得把心理评估报告给我一份。”薛庭吩咐完就走了。
薛知意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和陆彦生吵架了?”沉秋秋把外套脱下来放好。
“嗯。”
“为的什么?”
“我问他他以前的事情,他破防了,自己跑出去了。”
“那这属于分手了啊。”
“我也这么想来着。但是前天他翻墙爬窗户又回来了。”
“啊?”沉秋秋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往下看,“这么高的地方?爬窗户?”
薛知意低头吃饭,“谁知道他。”
沉秋秋震惊的坐回椅子上,“人才啊。爬回来之后呢?”
“……睡一觉又走了。”
“睡觉?怎么个睡法?”
“不是你想的那个睡觉!反正就是来一下就走了。”
“然后呢?”
“第二天又来呗。我把他骂了一顿,他让我扇他,然后我爸遛狗回来把他吓到了,我就睡着了。”
沉秋秋眼珠向上看了看,“那他今晚还来?”
“应该吧,不知道。可能是没地方睡觉?”
“你确定?”
“我说了我不知道嘛!”
沉秋秋眨了眨眼睛,起身跑路。
“欸,干嘛去。”
“我先跑了,明天白天我再来。”
“……不是?”
薛知意又叹了口气,接着吃自己的饭。
她才不管那么多,吃饭和睡觉最大。
……
吃完饭洗完澡,薛知意照常窝在床上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