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真的适合穿职业装,只是简单的在那儿站着,就透出一股精明强干的英气。
“你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有狱警在场,我忍住想抱一下妻子的冲动,坐在她对面问道。
妻子点了点头,脸上有些疲惫,急切道,“怎么会这样,你的保释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结束了呢?”
我自然不能告诉她我去了湖州,只能说可能是倪元从中搞鬼,妻子也没有怀疑,毕竟她也不可能去找他求证。
“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不会来看我呢。”
想到还与妻子处于冷战中,我自嘲的说了句。
“我是这么不分轻重的人吗?倒是你,昨天到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我让你跟我去湖州你还要跟我置气,不然也……。”
妻子有些气愤的差点说错话,一说起湖州,她眼中的愧疚更胜,但似乎也有对我的埋怨。
如果不是我拒绝与她同行,罗老头又怎么会有机可乘。
只是这种推脱责任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
“不然什么?”
我虽然知道生了什么,但是为了不留破绽,还是装作在意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说这些话也没用了。江睿,你打算怎么办?”
妻子捏着拳头咬牙,看来昨天的事让她有很大的罪恶感。
这种表情让我颇为欣慰,说明她并没有沉沦,对于昨天生的事无论在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厌恶的。
“不知道啊,都到这一步了,之前为了能出去我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这次进来,我反倒释然了。你照顾好家里吧,我出去再跟老罗起矛盾,你也难做不是,就当是赎罪吧。你也甭折腾了,你现在事业干得也挺好,也不需要我为你操心不是吗?”
我忽然有些自暴自弃,不想妻子为了我折腾。我的事业已经毁了,如果再让妻子劳心劳力的耽误她的事业,那样反而会让我对她有愧疚感。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一次进监狱就把你打垮了?你要真是这样那我真是瞎了眼了。”
妻子愤怒的指责道,比起我入狱这件事,显然我这种态度更让她觉得失望。
我被她说得有些惭愧,她的指责中透露的期许,让我看到了妻子对我依旧有信任和依赖。
我很是激动,却又不敢说给她听,也怕她看出来。
尽量让语气平静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我也不可能再去依赖倪元了,除了他,我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朋友。”
妻子怔怔的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一叹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偷看过我的部落格,倪元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清楚了。希望你能通过这件事能够彻底的认清他,跟他划清界限吧。”
妻子的话说得我一阵脸红,显然她对我侵犯过她的隐私并没有完全介怀,却依然还想帮助我这个丈夫。
“你在公司的股权其实一直还在我手上,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将这批股权卖掉,走原来的关系帮你减刑吧。”
妻子这话让我吃了一惊。
“你不是把股权卖给倪元了吗?怎么会还在你手上?”
“合同上的资金一直没有到账,股权自然就还在我手上。我知道他是故意在拖,这段时间我也忙,想着反正到约定的期限之前,他不想赔违约金就一定会转,所以我就没有去催。现在他人都已经消失了,我估计这笔钱是到不了账了,我准备帮你另行处理。”
这个结果是我没料到的,我本以为我已经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没想到股权还在我手上。
我忽然想起李诺一直讳莫如深的样子,难道她也在打我股权的主意?
“我把股权卖掉,等出来以后,你就来帮我吧。咱们重新开始,一起干事业你一样是老板。我们之间这么多误会,就是力总没往一处使,一直在各干各的,身边做生意的朋友哪有像我们这样的。”
妻子说出了她的打算。
说实话,我很感动。
她想夫妻同心的跟我拧成一股绳,就充分说明了她想跟我同甘共苦的意愿,这种不离不弃的情感差点就让我下意识的点头同意。
可是在听到股权还在妻子手上以后,我忽然又有些不想放弃了。
王三全的不屑,倪元的嘲笑和李诺的蔑视,让我充分体会到失去以前的身份,我有多被人看不起。
现在倪元消失,公司完全处于群龙无的状态,如果我能够出去,手上有股权的话,我完全有能力将倪元踢出局将公司全部掌握在手中。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天真,但野心滋生的贪婪还是让我抱着这种幻想。
我不想这么快就将股权出手,李诺一直不肯答应跟我合作肯定也是在觊觎这个,这是我跟她谈判的筹码,得好好利用才行。
我这么想着,于是先稳住妻子道,“再等等吧,跟倪元签的协议还没到期不是,万一他又突然冒出来,免不了又会来找麻烦。”
我的理由虽然充分,但眼中的异动却没有瞒过妻子。
以她对我的了解,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我的心思。
她为了家庭已经放弃了原来的工作,想跟我一起谋求更好的展。
但我身陷囹圄,却依旧放不下曾经的光环,这让她很是失望。
“随你吧,股权是你的,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我看出了妻子眼中的不满,但执念一旦滋生绝不会因为她的不满就改变。